層紗,只因為他有他的懷念,她也有她的驕
傲。
“是因為。。。我不是蘇穆德的親生女兒嗎?所以不配嗎?”蘇仟雅緊緊地咬著嘴唇,卻渾
然不覺疼痛。
“你別胡思亂想了。你很好。”
“是因為你太好了。”只留下這一句話,他便離開了庭院。
蘇仟雅的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流,疼痛在她全身蔓延。只是她和林西年都沒有注意到槐樹下
有一個倔強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 章
由於雙方見過面後,婚期很快就定了下來。在做婚禮的籌備工作時,蘇仟雅一直想置身事外。可是蘇穆德說,這場婚禮不是蘇夏和林西年的婚禮,是蘇家和林家的婚禮。這一句話堵上了她想獨善其身的想法。
蘇仟雅陪著蘇夏試婚紗,購置新婚用品。她瞭解那個人男人喜歡什麼顏色的窗簾,什麼款式的杯子,什麼花色的餐具。但她卻不是新房的女主人。她也清楚那個男人適合什麼樣的新郎禮服,但她不是那個站在他身邊穿著白色婚紗的女子。她擁有的也不過是關於他卻只屬於自己的小秘密。這些曾經她藏在內心深處卻異常甜蜜的秘密,如今卻像毒藥般侵蝕著她的心,疼痛到無以復加。
只是蘇仟雅不知道,疼痛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沒有疼痛,卻要蹙著眉頭;沒有悲傷,卻要流著眼淚。這是在方晴葬禮上的蘇夏。蘇夏挽著蘇穆德的手臂,一步一步的在紅色地毯走著,方晴葬禮上的畫面一幕幕清晰地在她的腦海裡出現。當她的手被交付到另一個男人的手裡時,她飄遠的思緒被拉回到了幸福洋溢的溫暖裡。她和那個溫文爾雅的男子對著神父許下了那段神聖的誓言。或許只有她和眼前的男子才會知道“我願意”這三個字的廉價和普通。
新婚的夜裡,沒有你儂我儂的甜蜜。只有爛醉如泥的新郎和凌晨四時便醒來的新娘。
林西年醒來時,一張清麗的臉龐映入了他的眼簾。蘇夏正託著腮幫,睜著水靈靈的眼睛端詳著他。他頭疼的有些睜不開眼睛。
“這裡是書房吧?”林西年環顧左右,發現自己居然呆在了書房。他有些不可置信。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自己怎麼會在書房裡度過自己的新婚之夜的。
“恩。”蘇夏的眼裡滿是笑意,無動於衷地點了點頭。
“我看你昨天喝得那麼醉,而且渾身一股酒氣。我擔心我自己睡不好,所以我就把你挪到書房了。”蘇夏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被她這麼一說,林西年正欲起身辯解,卻發現渾身骨頭都有散架的感覺,這個女人居然把自己就扔在了書房的一張座椅上一晚上不聞不問。
“啊,我的骨頭。蘇夏,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們可是新婚啊。哪有新婚之夜就分房睡的道理的。”林西年有些懊悔,昨晚的酒喝得那麼多。其實他不是被別人灌醉的,他是被他自己灌醉的。有些思念在他的心裡瘋狂的生長,他只能借酒忘記那些思念。
“我既然嫁給了你,我自然就是你的人了。可是在這之前,有一件事情我們必須要說清楚。”
“你說。”林西年的酒意已經去的差不多了。
“我十三歲的時候,蘇穆德和我的母親離婚了。半年之後,他娶了現在的女人。然後我母親跳江了。然後搜救的工作人員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在凌晨四點找到了她的屍體。”蘇夏的聲音平和的像是在講述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一個故事,“哼呵,你不知道那時候她的身體可腫了。”蘇夏似乎想起了當時的情景,低下頭竟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林西年坐在辦公的椅子上,望著身邊坐在辦公桌上的蘇夏,就這麼面對面地坐著。他沒有打斷她的話語。只是臉上沒有之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