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散落雪地。
他像一尊魔神般冷眸一掃,一方諸敵皆退後數步,滔天氣勢逼的所有人不敢與其正面相抗。
無論什麼時候,赫連文軒都像是一尊令人戰慄的魔神,絕對的魔神。
所有人都膽戰心驚,這個年輕可怕的讓天地不安,讓所有人內心忍不住惶恐。
他在前進,每一名強大的妖族卻都在紛紛退步,就好像他們面對是洪荒猛獸,而不是一個活著的人。
這便是赫連文軒,狂野不可一世的魔神!
冷風幽幽,風中雪花似已染紅,飛舞的雪花中忽然傳來一陣急促冷意。
嗖!
一柄可怕戰刀匯聚無上殺意自下方頓時逆斬而上,如破開地獄的殺伐之光,竟然帶有一種風雪的冰冷意味,彷彿天地已置身無邊的冰冷中,已結成了冰渣。
那是一個立身在遠山之巔的中年男子,滿頭黑髮散落在風雪中,宛若一大片遮天的黑色瀑布,白色袍子亦在冷風中獵獵作響,極為英俊的面容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又彷彿全身都在動,似有一團霧氣遮掩了他本來的面目。
不算高大的身軀似乎有一種潛在的陰冷,冷的令人髮指,冷的比這白雪還冷。
望向那可怕的殺伐之光,赫連文軒神情一怔。這一刀讓他內心產生一絲驚懼,是一個可怕的危險訊號。
這種感覺他很久沒有出現了,無疑讓他內心燃燒一股怒火,頓時一股滔天戰意從他身軀爆發出來,他勢必毀滅不安因素的源頭。
只要是威脅,他就要毀滅,絕不姑息。
人本來就是為自己而活!
“突襲我?那我就先滅了你!”赫連文軒大吼,宛若魔神般沖天而起,消瘦的手掌鋼爪般,握住了那柄駭人的戰刀。
大手一揮,戰刀竟然在顫抖,竟然無法承受他滔天殺意,片刻間化為無數碎片散落長空。
中年男子大驚,赫連文軒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尊無法戰勝的魔神。
這種人該如何擊殺?還能有什麼辦法擊殺?
“螻蟻!”赫連文軒冷笑,手握天戈宛若太古魔神般,橫跨天地。
途中天戈出擊如同死神鐮刀,肆意收割下方強大妖獸,視生命為草芥。
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擊殺妖獸的機會,不會,絕不會。
轟!
天戈率先出擊,破空而來,長空下,殺向白衣中年男子,宛若穿梭於天地間的一大片星河。
與此同時,赫連文軒駭人的魔軀跨天殺到,巨大的拳頭宛若星辰轟向中年男子。
轟隆!
虛空沉淪,毀滅的風暴波及百里風雪之地,大地亦惶惶不安,裂開無數道裂痕,可怕的毀滅風暴摧毀了一切,連無邊的白雪也瞬間蒸發。
活著妖族強者各個心驚肉跳,那些屍骨捲上了高天,化為紅色血泥,散落天地間。
可怕的一拳,可怕的天戈,可怕的赫連文軒!
中年男子全身骨裂,嘴角溢血,血流不止,染紅了他那一身白色袍子。
那雙蒼白的手掌亦抖動不安,被恐怖的力道所反噬,但他還沒死。
他用極為陰厲的眸子緊緊盯著赫連文軒,如兇獸般已毫無丁點人性摻夾在其中。
他想喝血,喝赫連文軒的血,他也想殺人,殺赫連文軒的人。
可是他沒有辦法,連近萬妖族同伴都無法讓赫連文軒留下一點點傷,他能有什麼辦法?
他的心都冷了下來,他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悲天憫人,所有同伴都死了,而他卻還活著。
孤獨的活著,活得格外痛苦。
遠處,赫連文軒一言不發,但冰冷的眸子透過強烈的殺意,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