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敢?你就不想將這鳳印送去給皇后娘娘麼?”葉喬歌捏起安如的下巴,讓他仰視著他。
真是生的一副好品相,葉鋒為眉,秋水為眸,面若桃李,唇若點朱,這當真是女子都嫉妒的好容貌,可惜是男兒身,太監命!葉喬歌手指發力,安如只覺得下巴像是要被捏脫了一般,哀求道:“皇……上……”
葉喬歌手一鬆,對著殿外的小米子喚了一聲,竟是讓小米子拿來了女子的輕綢宮裝。
“自今天起,你,就是朕的妃,封號為寧。”葉喬歌的手觸上那寶藍色的絲綢宮裝,對安如道:“既然是妃子了,自然要著宮裝。”
“小米子,侍候寧妃娘娘更衣。”葉喬歌坐回案前,饒有興趣地看著一臉僵硬的安如。
安如此時的內心是掙扎著的,如果可以,他不想入宮為奴;如果可以,他不想失去男人的權利;如果可以,他不想侍候這樣的一個帝王。卻,終究命不由己!
“小米公公可否退下,奴…臣…妾可以自己換。”他說他是娘娘了,這地位姑且算是比小米子高了一截的。
“喏。”小米子看了看皇上,見皇上沒說什麼,也就放下了東西,退到了殿外。
葉喬歌坐在盤龍楠木玉榻上,龍冠束髮,髮絲如墨輕束其後,端的是一副儒雅莊重的天子模樣,卻看著安如褪去了衣物、著上霓裳之時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陛下,臣妾換好了。”抬眼,安如的眸,依舊如當初那般古井無波,葉喬歌覺得不若之前有趣了。
葉喬歌打量著華服著身的安如,嘖嘖,確實是窈窕美人,那一眼無波的秋水真是能勾得起不少人的想念,若是放去宮外的男風樓小倌館定是個頭牌人物。
安如只聽葉喬歌說道:“跳一個舞給朕瞧瞧。”
“回陛下,臣妾不曾習過舞。”安如低頭告罪。
葉喬歌索然無味地看了一眼安如,“把外衫脫了出去,給朕去找樂庭的胡女官好好學學。”
安如領命的脫去了外袍,裡面就剩下一件勾脖的淺藍色薄紗長裙,若是穿著在女子身上必然是豔氣十足的,可穿在安如身上,美則美矣,一雙最不應該在宮中出現的淡漠眼眸卻是硬生生的將那抹身影給拉高了一個檔次。
葉喬歌看著安如拿著衣服乖乖離去的單薄背影,有幾分恍惚。來到這裡之後他是不是因為做了皇帝就太囂張了呢?這權力啊,真是讓人容易失去平常心。
他想要看到女主慕容鈺杏的失態,也想看到男主安如那雙眼裡的掙扎,理由麼,他也說不清楚,只是想著就這麼做了。
皇后的寢宮鸞鳳殿之中,慕容鈺杏前腳剛回來,作為眼線的宮女就跟著來報了,說是皇帝封了內侍太監安如為寧妃娘娘,在整個後宮之中地位僅次於皇后一人了。因為以往有太后壓著最高的都是嬪,妃子還真沒有,只能說那些個女人沒有子嗣,討不得太后的歡心。
訊息能夠穿到皇后那裡,自然也可以傳得更遠,一夜之間,皇宮上下都在悄悄地議論著,尤其是樂庭的宮女們,她們可是親眼見著了這位風姿卓卓的寧妃娘娘了。
還是那句美則美矣,卻是個男人,還是個不完整的男人。陛下趁著太后娘娘駕崩,果然還是亂來了。
再過三日,便是大師還朝之日了。
這幾日,葉喬歌該吃吃,該睡睡,慕容鈺杏也沒來找他,安如也在樂庭乖乖練舞,心情不舒爽了對著左相擺擺臉色,日子過得還算舒心。
午後,葉喬歌正巧送走了郭奉,得知了蜀中水患一事還缺錢缺糧,正盤算著國庫和民脂民膏的事,小米子就急匆匆地來報:“陛下!徐大將軍進城了!”
葉喬歌眯了眯眼,正好!他起身,“去通知皇后,告訴她今日酉時擺宴,不得有誤。且讓她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