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巷,藥館裡。
秦晚還在把玩著從殷無離身上得來的那塊紫玉吊墜,她今天不太對勁兒。
不止是暴燥症,還有這塊她非常眼熟的紫玉。
記憶裡,這應該是她的東西,又怎麼會當作了他的貼身吊墜?
太亂了,秦晚指尖攆著眉心,一雙眸亮的若隱若現。
她現在確實能逐漸記起來一些東西,只是大多都是片段式的畫面。
看來還是要等,秦晚重新將紫玉吊墜掛好,指尖劃過自己的唇,她那病人的血裡,到底有什麼,能讓她都跟著不正常?
要知道秦晚的醫術,基本就是靠給自己用藥,練出來的。
所謂給自己用藥,那當然是有好的藥,也有不好的藥。
更何況,她還種天心草。
按照道理來說,她早該百毒不侵了。
除非……他身上不止是毒那麼簡單。
秦晚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桌面,隨後薄唇微勾:“有意思。”
還真是被閻王盯上的人。
也不知道他和那位殷家少爺比,誰更受閻王的喜歡。
只是有一點,她要救的人,誰來了都沒用。
秦晚低眸,又將治療方案重新整理了一遍。
於此同時,被打跑了的薛宛如到現在都不甘心。
她坐在車上,一下又一下的捶著方向盤,雙眸陰狠:“我就說當初就不該留她,你看她那個樣子,不毀了咱們家,她是不會罷休的!”
葉世昌的後背還是疼的,眼裡有一瞬的迷茫。
以前無論他怎麼樣,老太太再氣也會管他。
可剛才,老太太卻沒有絲毫心疼他的意思。
“我和你說話呢,你倒是吱個聲!”薛宛如擰了他的胳膊一把:“你走什麼神!”
葉世昌凝眉:“你就沒覺得老太太不對勁兒嗎?”
“她是比以前硬氣了。”薛宛如冷呵了一聲:“仗著首播間做起來了,就不把咱們放在眼裡了,真是有夠可以的!”
葉世昌越聽,心裡越煩:“那是我媽!我以前說過你什麼,別做的太過分!你不聽,偏偏把老太太趕回巷子去!”
“我過分?”薛宛如臉紅脖子粗:“你媽那時候多氣派,年紀大了,也不肯放權讓你進公司,非說你沒有管理才能,會毀了葉氏,要不是她醫死了人,她指不定多囂張,你能過得這麼舒服!”
葉世昌揮手:“以前的事你總提來幹嘛。”
“我不提,是怕你忘了,老太太出來這件事,你也是同意的。”薛宛如笑意冷冷:“那時候她要不做點犧牲出來,別人能饒了葉氏?”
說到這,薛宛如又笑了:“我怎麼忘了,一個醫死過人的老太太,開什麼首播。”
隨後,她拿出了手機,就要打電話。
葉世昌按住了她,神色有些疲憊:“算了,今天來找小晚的那年輕人,明顯不太好惹,我看不出他的來頭,但總感覺有些危險。”
“那丫頭的朋友能有什麼來頭?”薛宛如不屑:“真有本事,那肯定是開車來,你和我出巷子的時候,也能看到巷子口都沒停車,估計不知道從哪認識的窮酸男人,身上一個牌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