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經歷過,明白的,一旦真立了案,這件事會隨著她走一輩子,她還年輕,學醫才剛開始,不能就這樣折在這。”
薛宛如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才會有恃無恐。
老太太一定會把首播間給她。
因為在老太太心裡,那死丫頭的前程比什麼都重要。
“在哪籤?”葉奶奶聲音很平。
薛宛如喜笑顏開的引導:“這,還有這,簽完再按手印。”
“你怎麼證明,你能讓小晚平安無事。”葉奶奶在這一點上很謹慎:“只提一提薛家?薛家在京市,會管到南城來?”
薛宛如聞言,心裡罵了一聲,老太太就是難擺弄。
“當然不是隻提一提。”薛宛如端的高傲:“我有我自己的關係,南江派出所的張所,我們本來就是朋友。”
薛宛如說著,將聯絡號碼調了出來:“你簽好,我立刻打電話讓張所放人。”
只要首播間能到手,其他的一切都好說。
薛宛如並不是心胸大度,而是她很清楚,那丫頭就算現在出來也完了。
沒有了首播間,她就是個窮酸土鱉!
看誰成想,葉奶奶聽到張所兩個字之後,反而沉住了氣。
如果事情真像是她這個兒媳婦說的那麼嚴重。
一個派出所所長能擺平?
葉奶奶又記起了她孫女臨走前說的話。
無論是誰,只要來威脅她的,她都不要聽。
葉奶奶想到這,又放下了筆,像是很難抉擇:“我需要時間考慮…”
“考慮?”薛宛如的臉一下子沉了:“媽,你別怪我沒提醒你,24小時之後,就翻不了案了。”
葉奶奶攥著手:“我現在籤不了。”
薛宛如也知道不能把人逼的太狠:“現在是下午五點,我等到你晚上八點,如果你到時候再不籤,媽,你接到的就是定案電話。”
甩下這一句,薛宛如就走了。
老太太不是笨人,應該懂她在說什麼。
那丫頭的案子定不定,怎麼定,原本就是她說了算!
薛宛如對這件事太過自信。
她也沒想過,一起被抓進去的會有新上任的市委秘書。
此時,審訊廳裡。
張丁遠正在“藏著掖著”的交代。
他是不可能說真話的,對自己不利的,他含糊其辭,根本沒有提到薛宛如。
但陪審的人是秦晚。
張丁遠說時,她只是漫不經心的聽著,手指甚至還在把玩她那串玉墜。
等到他口乾舌燥,以為終於能小事化了,大事化小的事。
秦晚開口第一句就是:“張所身上有一股很甜的香水味,一般用這個牌子的女孩子年齡不超過25歲,張所在來的時候,腰帶都沒繫好,上衣卻扣了所有的扣子,我眼力好,掃了一眼,應該是吻痕。”
“今天是工作日。”秦晚聲音緩緩:“張所沒上班是去了哪裡。”
這根本不是個疑問句。
是在告訴他,有關他的事,她都知道!
張丁遠從未感覺到這樣從心底發寒過,他的眼神亂了。
秦晚笑意很淡:“審訊這事,誰先交代誰寬大處理,有些事就算是走的現金流,真想查,也不是查不到,對吧,郝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