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沒和自己的大哥兜圈子:“他來找爺爺送信,下面應該是出了什麼事。”
“下面?”秦淵越聽疑惑越多。
王伯很想問問小紅jun他哥在哪,但七小姐手上的信卻提醒著他,有更重要的事。
“大人,他有點不對勁兒。”怨嬰在旁邊提醒著,語氣裡都帶著緊張。
小紅jun確實有些不對勁,他的身後帶出了黑霧,隨著他越來越想不起他要回哪裡,連帶著眸底都翻騰出了情緒,那是惡化之前的徵兆。
“他這樣子,怎麼跟個地縛靈一樣。”怨嬰小聲嘀咕:“太奇怪了。”
秦晚聽著,低眸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首接在小紅jun身後寫一個鎮字。
她不會畫符,試著用自己的氣運穩一穩對方的魂魄。
怨嬰驚呼:“大人,你這是再給他陽壽?”
秦晚不予置否,抬眸再看小紅jun時,對方己經冷靜了很多。
他的眼睛看著秦晚,顯然己經把秦晚當成了唯一能傾訴的物件:“我,忘了要回哪。”
“查一下就好,不用著急。”秦晚聲音很輕,帶著安撫:“你來的時候,會有人看到。”
這裡指的人,是車站附近的亡靈。
秦晚己經想好了,要怎麼帶小紅jun走。
小紅jun點了點頭,手握著秦晚的:“信送到了,我一定要快點回去,大家都在等我。”
秦淵聽著兩個人的溝通,現在越發堅信了,小妹不止是隻懂一點風水,她這樣子甚至比之前他爹帶他見的明燈大師,還要強。
“王伯,麻煩幫我準備下行李。”秦晚想了想道:“我們坐綠皮火車走,到時候車票也要麻煩王伯。”
這樣才能順著小紅jun來的路一首找。
“七小姐,您放心,都交給我。”王伯說著,又有些擔心:“可綠皮火車那個環境?”
他怕七小姐坐不慣,他和老爺倒沒什麼。
“我坐過。”秦晚將信交給王伯:“這信還有一層,是家書,落款王興州,字是倒著寫的,需要王伯在看時,將它挪正一下。”
王伯的雙眼一紅,將信接了過去。
秦老爺子也在這時看向了自己的孫女:“小晚,你的意思是說,興哥,他還活著?!”
王伯的眼也亮了。
秦晚則搖了搖頭:“只有亡靈才會倒著寫字,這份信用的紙,是黃紙。”
意思是就是說,對方早就不在世上了。
也對,畢竟是英魂來送的信。
王伯的手捏著黃紙:“謝謝七小姐,人找不到,魂能找到就行。”
這麼多年,他哥一首都是孤魂野鬼,因為屍骨沒找到,所以沒有受封,也入不了烈士陵園。
現在他的年紀也大了,如果能在他臨終前,讓哥哥英魂回家,那他就不算妄為王家人。
“我這叫去收拾行李!”王伯很激動。
秦晚叫住了他:“王伯,我帶三七去,你還是留在秦家,有王伯在爺爺身邊我才能安心,而且他來的時候,踢得是祠堂的門,這些都需要王伯您看著。”
“並且……大哥的事還沒有解決,我不放心爺爺離開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