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就顯出吳學藝來了,他笑了一聲,語氣中充滿了自信:“一個近現代的鼻菸壺,做工倒是精緻討巧,這要是在外面,我肯定買回家收藏了。”
他這話一出,現場的人們就知道,那物件不可能是真的了,雖然那物件整個畫面色彩看上去都很豔麗,造型也做的逼真,漂亮的還讓人挺想多看兩眼。
但這是鑑別文物,不是隨隨便便什麼東西都值得拍。
秦安暖淺笑著,也沒有舉牌,她不止是能感知氣運,還能從紋理上推斷出一個文物的容錯率。
經常在古玩界的都知道,有年頭的東西,不可能會這麼新。
其餘一組原本還有些猶豫,見狀也放下了手。
都這樣了,大家也就看懂了,心道這肯定流拍了,主持人可以介紹第三件拍物了。
然而誰都沒想到,秦晚卻在這時舉起了牌,聲音淡淡:“麻煩主持人,2號。”
吳學藝一聽,心中暗自好笑。
這愛豆的親戚就和她哥一樣,腦子就是笨。
看不懂文物,只看他們的反應也應該知道,那鼻菸壺不值得拍。
“這是想要鏡頭想瘋了吧。”
別人都覺得無望的,她倒是上心了,說拍就拍。
那鼻菸壺是一件琺琅器,上面畫著一個頭戴禮帽,手持文明仗的西洋人物,單從這樣的畫來看,它年頭就長不了。
主持人輕笑:“2號,有人競拍嗎?吳老師?胡教授?”
吳學藝擺了擺手,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好似根本不願再多說什麼。
胡教授則是笑容滿面,很有風度。
“好。”主持人收回了目光:“2號拍品由ka組所得,沒人競拍,ka應該很輕鬆吧。”
秦明昊不用看,也知道其他人的笑什麼意思,他勾了勾唇:“確實輕鬆,起拍價就能讓我妹開心開心,值了。”
“小年輕還真是肆意妄為啊。”吳學藝笑道:“我們老一輩真是比不了。”
這話不像是誇,嘲諷的意味很濃,引得全場一陣鬨笑。
秦澤升請他來,為的就是看這一幕。
安暖在文物收藏這一行,向來有天賦。
他那個小兒子也不知道腦子裡是哪根筋搭錯了,明明可以和他一起認下安暖。
憑藉安暖的學識,也能在這檔節目中為他撈一波好感,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讓人嘲他沒文化。
偏偏他這個小兒子根本不開竅,還一副不認識他們的清高樣。
秦澤升一貫不喜他小兒子的職業,唱歌跳舞的,給人取笑。
之前小兒子還聽些話,那丫頭回來之後,他也跟著魔障了一樣。
不過他也沒指望對方能有多聰明,能體會到他這個爹給他遞的橄欖枝。
那丫頭或許能在殷無離的幫助下,會一些管理公司的竅門,但文物鑑定不是誰上手就能懂的,這是需要培養的。
就拿安暖來說,她有天賦是一回事,這麼多年在秦家看了多少好東西,也註定了她的優勢。
那丫頭比起安暖來,差的不止是一個檔次。
從小地方接回來的人,再怎麼厲害,都不可能比的過京城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