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學藝在她旁邊,後悔的大喊大叫,扒著警車不想走,說能提供更多線索。
秦澤升是唯一被律師護著留下的,但就現在的情況,他還不如不留下。
人人都在看他,全部都是不屑。
他的高定西裝也在剛才拉扯的時候,被拽的全都有了褶皺,皮鞋也被踩了好幾腳。
可就算這樣,圍觀的人也沒打算放他走。
“這樣的父親真是豬狗不如。”
“他剛還在怪人小姑娘,他這和把自己女兒親手交給人販子有什麼區別。”
“道歉!”
“道歉!”
秦澤升被一聲聲道歉壓著,只能硬著頭皮,對著秦晚道:“對不起,是我這個當父親的失職,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諒。”
“哦,不原諒。”秦晚主打一個隨心:“六哥,你呢?”
秦明昊眼神都帶著冷意:“一樣。”
對方不像是父親,更像是個利益燻心的人渣。
他只要一想到小妹被拐和媽媽的病都和對方有關,他恨不得身上流的並不是那人渣的血。
可我們天生就不能選擇自己的父母以及出生在什麼家庭。
早早接受自己的父母自私,又何嘗不是另外一種解脫。
秦明昊渾身的氣運都有了變化。
對方不過是仗著是自己的父親,才會在他最幼小無助的時候,次次能出口傷害他。
他不如別人,他生來不過是來湊數的,他什麼都不會只會唱歌跳舞。
這樣的話別人說,他完全可以不當一回事。
可對方是他的父親,他總是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如同對方說的那樣,就是因為他沒用,才保護不好媽媽和小妹。
現在他清醒了,一個人渣說的話,他為什麼要在意!
秦晚一首都能察覺到她六哥身上的不祥之氣。
這也是為什麼,她總是最擔心她六哥的原因。
這樣的不祥之氣,往往發自內心,不找出結點就很難解除。
可明明六哥表面看上去既陽光又酷炫,一副妹妹別怕,天塌下來,有哥哥給你撐著。
實際上,就算在夢裡,他己經被欺負成那樣了,他仍然在和自己說,他要堅持住,這樣將來有一天妹妹回來了,他才能保護好妹妹。
只不過對方根本沒讓他活到她回來。
不止是在家裡打壓他,還在外搶他的資源,嘲諷他沒有背景。
那時候六哥的黑子太多了,多到他每一幀畫面都會被拿出來放大。
他說的話,也會被惡意解讀成不同的樣子。
這一切秦澤升都在看眼裡,卻從來都沒想過幫一幫他的小兒子。
就只因為小兒子的夢想,上不了他所謂的檯面。
六哥攢下的那些錢和給她建的公主屋,都沒來得及交給她。
夢裡的自己,甚至從來都不知道,家裡有一個哥哥那麼愛自己。
她並非不受歡迎,是歡迎她的人,被提前抹除了。
秦晚想還好,這一世她什麼都知道。
也來得及救下本該在舞臺上肆意生長的少年。
她六哥,不該是被不祥之氣籠罩的人。
他應該站在聚光燈下,被萬眾矚目,得千萬喜愛!
就像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