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說的風輕雲淡。
陳蕾卻嚇的臉都白了,說話發顫:“您,讓人……”
“對。”秦晚挑眉:“所以你最好說說何雨彤的佛牌,以及她平時的一些徵兆,如果你還不想進去。”
陳蕾立刻道:“我說!秦總,您想知道什麼我都說,她的死真和咱們公司沒關係!”
“我都不知道她怎麼好端端的就沒了。”陳蕾這句話說的是真的:“至於佛牌,她從來都不離身,她當時請那玩意的時候,我就不同意。”
陳蕾說起這件事來,有意要避開其餘的人:“警方來問過話了,但有些怪事,我確實不好說,我怕他們認為我有責任。”
“比如什麼事,你覺得他們會認為你有責任。”秦晚眸色淺淡,問題卻犀利。
陳蕾是藏著不露頭的心思,可她發現在對方的面前,她沒有任何資格談條件,也很難逃脫,乾脆一咬牙:“一開始這事,確實是我提議的。”
“請佛牌的事。”秦晚幾乎一猜一個準。
陳蕾再也沒撒謊:“是,您是不知道一開始雨彤跟我的時候,有多路人,什麼資料都得花錢去刷,事業還是沒有起色,現在影視劇市場更新迭代的又快,你看她也不年輕了,怎麼和那些剛出道的比。”
“她要是能像同型別的女星一樣,透過演技翻火也行。”
“可這太難了,拍什麼都沒點水花。”
“我就覺得是她命不好,我們那邊很講究這些的。”陳蕾說著道:“於是我就提議她,讓她燒燒香,拜拜佛,請個牌子咯。”
陳蕾講到這,突然就有點心煩氣躁了,她點了根菸抽。
“我是為她好,我也勸過她,實在不行就演演配角什麼的,不也挺好的。”
“可她就是接受不了演孩子媽這類的角色。”
“一開始燒香拜佛也沒什麼,後來她就像著了魔一樣,聽到了東南那邊請佛牌能大火特火,就瞞著我去了一趟國外。”
“等她再回來,把那佛牌看的比什麼都重,臉也做了微調。”
“小成本劇的出來,確實爆了,也不會有人知道她將近半年是沒工作的狀態,人們一首以為她在磨練演技。”
“有了這一次的成功,她就更加的沉迷了,根本不聽我的話。”
“也對,她火了,成了公司的頭牌,我說什麼,她都可以當成是放屁。”
陳蕾想起那段時間來,眼都有些紅:“她給了我不少難堪,讓我大冬天的在外面站著,給她捧葡萄,什麼時候葡萄凍好了,我什麼時候才能走,她也才會好好工作,不然她隨時換了我這個經紀人。”
“後來,她玩膩了,看我沒什麼挑戰性,就一首讓我在。”
“畢竟換個新的人,她還要偽裝好自己的人設。”
陳蕾吐了一口煙:“其實我挺佩服她的,這三西年了,她在外人面前維持的很好,就是不知道最近怎麼回事,經常會忍不住發火。”
“最近,是多久了?”秦晚問道。
陳蕾回憶著:“有三個月了吧,但近幾天尤為不正常,她總說在自己的頭髮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