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官府反倒有點裡外不是人了。捕頭只好抓住尼姑當突破口,問道:“既然不是這樣,那又是怎麼樣的?”
“其實是這樣的……”紀無敵剛說了半句,就被捕頭打斷道,“我不要聽你說!”
……
清晨的曙光從東面照過來,落在這一院子僵硬的身影上。
捕頭的額頭上佈滿細小的汗滴。白道人士看他的目光猶如手中的兵器那般犀利。尤其是那個身穿黑衣,神情冷冽的男子。他相信如果不是因為四周有那麼多人的話,他此刻一定已經被毀屍滅跡了。
尼姑們也被嚇著了,訥訥著不敢回話。
“是誰叫你們來的?”白水老怪終於開口了。
捕頭彷彿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立刻回答道:“是靜香庵的尼姑。”
白水老怪的眼睛眨了眨,望向尼姑們。
那些尼姑頓時感到腳底一陣冷意直衝腦門,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白水老怪緩緩收回目光,淡然道:“我們只是和朋友印證武學而已。”
……
看著藍焰盟眾人、尼姑和官差錯愕的表情,白道人士一個個內心都笑開了花。
藍焰盟自以為機關算盡,想借官府之手來打壓白道,卻沒想到他請來的黑白雙怪大半輩子受官府追殺,早對官府恨之入骨,要他們向官府求援,簡直是痴人說夢。
官差們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他們轉頭,恨恨地瞪著尼姑們。
尼姑們受藍焰盟威脅利誘,哪裡敢吭聲,即使身抖如篩,也只能低頭悶聲不吭。
袁傲策又在官差們血淋淋的傷口上撒了把鹽,“還是,你們想一起來印證武學?”他輕彈劍身,劍發出嗡嗡輕鳴。
捕頭在官場裡也算是摸爬滾打過的,識時務三個字還算懂,不過心裡不免把靜香庵裡裡外外都恨上了,當下一跺腳,轉身就走,連句場面話都沒說。
看著官差們如潮水般離開,紀無敵鬱悶道:“我還沒有說,他們是來劫我們的色的,和尼姑沒關係。”
“……”在場所有聽到的人腦海裡掠過一個同樣的念頭:幸好沒說。
紀無敵丟去那小小的怨懟,轉頭衝黑白雙怪笑眯眯道:“打了一晚上,大家都累了,不如一起坐下來吃早飯?”
白水老怪道:“你不救凌雲和慈恩了?”
紀無敵伸了個懶腰,“打了一晚上都沒結果,我要回去想個再卑鄙點的辦法。”
……
白道眾人無語地想:不能用‘高明’來替代卑鄙嗎?好歹他們也是名門正派啊!
黑山老怪大笑道:“好好好,從來都只有我們被別人說卑鄙,沒想到居然有一天還能被別人卑鄙了!真是讓人期待!”
紀無敵道:“如果你被我下了春藥丟在豬圈裡,你還覺得期待嗎?”
黑山老怪的眼睛頓時瞪如銅鈴,“你敢!”
紀無敵小聲對袁傲策道:“阿策,記下來。他怕豬。”
在三個時辰之前,無論是白道還是藍焰盟都不會相信他們居然坐在一起吃早飯。
為了證明這個不是在做夢,他們已經把大腿掐紅了三遍。
輝煌門和黑白雙怪倒是適應得挺好。
雙方邊吃還邊樂呵呵地聊天。
“你們是誰主動的啊?”紀無敵咬著筷子,眼巴巴地看著他們。
黑山老怪挺自豪地一拍胸膛道:“當然是我,要不是我藉著酒興把他抱上床……哦!”他捂著肚子,怨念地看著白水老怪。
白水老怪氣定神閒地拿起一隻白嫩的饅頭塞到他嘴巴里,“吃。”
紀無敵幽怨地看著袁傲策,“阿策,你什麼時候喝酒?”
袁傲策充耳不聞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