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大喝一聲,怒氣沖天地又要上前,卻被蕭勁寒伸手拽回:“功夫不濟就老實待著!”
月朗滿眼怒火,不甘不願地退回蕭勁寒身後站定,仍舊是緊握著雙拳,死死盯著月蓮。
花依拔出了腰間的短刀,冷冷道:“月蓮,今rì我回到總壇來清理門戶,你的死期到了!”
月蓮幽幽地嘆了口氣道:“我早知你終會回來,只是你一直不知道,我原本要的並不是你這教主的位子……”
花依一怔,冷笑道:“得了便宜還賣乖!”
月蓮自嘲地笑笑,抬起頭直視花依:“當年我被義父帶回教中,雖也是義父收養的孩子,但總不如你,所有人都寵著你,護著你,哪裡還有人記得有我這樣一個可憐的孤女?義父偏心,將功夫以及使毒的功夫悉數傳授給你,又傳給了我什麼?哈,只是輕功而已!我難道就沒有資格與你一起學武麼?不過既然義父不願教授我武功,我便自己練!我是西域月家人,我月家的修羅爪又何嘗會輸給義父教給你的那點微末功夫!”
花依一怔,未料到月蓮竟然將她自己隱藏了多年的秘密輕易就說出來,心裡頓覺古怪。
“我西域月家十多年前被中原武林滅門,我躲在地窖裡逃過一劫,爹孃臨死前囑咐我一定要為月家上下數百條人命報仇,因此我被帶回教中之後我便發誓,有朝一rì我一定要坐上教主的位子,為我家人報仇,攪得中原武林不得安生!”她說到後面已是聲音嘶啞,眼神如厲鬼般淒厲。
花依點點頭:“你苦練修羅爪便是要在遴選左右護法之時能拔得頭籌吧!”
“沒錯,只是那場遴選讓我遇上了容華,那個溫和的男人,我飛蛾撲火般愛上了他……”月蓮的聲音漸漸溫柔起來,“可是他一直不怎麼理睬我,於是我便常常找不同的男人回來在他的眼前晃……你們都以為我幸喜男sè,其實我只愛容華一個……”
“那你在臨安之時為何不救容華?”
“你以為我不願意救他麼?他不讓我救!他根本不讓我靠近他!他寧願死在那些人手裡也不願意接受我這個叛教之人的援手,我眼睜睜看著他渾身鮮血流盡死在我眼前,永遠失去了他……”月蓮聲音無比淒厲,花依與月朗望著她空洞的眼神,心裡不由打了個寒戰。
“我原本以為得到了玄衣教便能得到容華,誰想我機關算盡卻未曾料到容華始終不願接受我,便是我得到了整個玄衣教又有何意義!容華既是為了你而不願接受我,我便要你痛苦終生,我奪下你的教主之位,驅走你的親信,將整個玄衣教攪得雞飛狗跳,更動了你的月朗弟弟,你可痛苦?你可曾恨我入骨?哈哈哈哈!”月蓮仰天一陣狂笑,兩行淚水從她的眼角緩緩滑落。
月朗咬著牙,趁著月蓮大笑之時一掌朝她當胸拍去,這一掌他積聚了全部氣力,挾著他數月來嚐盡的屈辱,一齊向月蓮襲去。這一掌來得十分忽然,眾人都沒有預料到,皆是大驚。
月蓮尚未反應過來,一道黑影倏地擋至她的跟前,代替她結結實實受下了那一掌,口中激shè出一道血箭之後頹然倒地。
月蓮微微一怔,蹲下身輕輕拂過他的雙眼嘆息道:“秦業啊秦業,你又何必如此……”
秦業勉強單手撐起自己的身體,抹去嘴角仍舊不斷往外淌的鮮血苦笑道:“我既為了你背叛教主,怎可不護你周全?”
花依古怪地盯著秦業與月蓮,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幾趟便恍然,不由得暗自嗟嘆。
月蓮輕輕扶起秦業至榻上坐下,嫵媚地一笑道:“秦業,今天之事你不許再插手,不然我便再也不要見你。”
秦業沙啞著嗓子急道:“可是你……”
月蓮伸手覆上秦業雙眼溫柔地說:“我害死了容華,復仇之事對我已經毫無意義,該讓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