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提起即要喝個精光!中途卻讓駱拓阻止了——“吃點東西再喝,這酒烈,傷身。”
清兒放下了,拿起筷子便吃了幾口菜,卻食之無味,酒入喉嚨,苦澀得如他此時的心情,目光時不時落在床榻上的小臉……
駱拓吃完東西之後,便出去了。沒用多久,找了一大堆的醫書回來。他是無計可施了,在一些老舊的醫書上找找,或者能出現什麼奇蹟。
清兒一直守在碧荷榻邊,寸步不離的,時不時還和她說著話,可惜只是他說,她一次也沒有回。駱拓說了,她其實有可能聽得見的,只是回不了話。
中午,秦伯夷來過。僅是他一個人來,瞭解一下情況。
據他說的,大婚之後,東宮可是快鬧翻了。太子找不到碧荷,和誰都過不去。皇后說了,說碧荷死了,她已經命人送出宮去,以後都不會再回來。
清兒聽後,冷笑。估計皇后已經審過太醫們了,覺得荷兒是死定的,她大概覺得太子長鬧不如短鬧吧。一下子聽到荷兒死了,鬧一下,很快會過去的,如果說還有一絲希望沒有斷氣,肯定會鬧著出宮找人的。
“秦伯夷,用你人脈,不惜一切的代價去找!找神醫,找比駱拓更厲害的神醫!或者,找一切可以救治荷兒的辦法。你現在馬上去,耽擱不得,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等。”
“是!”
秦伯夷凝視了一眼碧荷的小臉,暗自痛心,含淚離去。清兒是在做最後的努力,他是曉得的,機會如同大地的微塵一樣渺茫。
逝去(7)
秦伯夷本想把碧荷帶回宰相府的,但是駱拓不許隨意移動她。說她的身體已經輕不起顛簸了。很快的,秦伯夷便離開了。
傍晚,皇宮突然派人過來,還又帶上了幾名太醫。他們檢視了一下碧荷的狀態,均搖頭嘆息,不用多久,皇宮的人回去了,倒留下了幾名太醫。
碧荷這一夜,又病危了三次。
駱拓救得大汗淋漓,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最後一次,幾乎弄得脫虛了……
緊張的人並不是只有他一個,在場的所有人一顆心皆快蹦到喉嚨了。結果,他把一幫無用的太醫給全趕了出去,包括清兒,一個人用針時,需要高度的集中精神。
現在的駱拓,只得靠一把銀針和他身上的真氣暫且的維持著碧荷的性命。一幫人在,反而礙手礙腳的,若稍分散注意力,碧荷都有可能會當場死掉。
次日,天灰濛濛亮的,樓玉瑾風塵僕僕的拿著一個包袱踏入月影茶樓,直接著就上樓。
剛到門口,意外的見到一幫人守著,還有宮裡的太醫。他不僅瞧到宰相府的人,還瞧到了一兩個太監,心底冷笑,肯定是皇宮派來的打聽情況的。
“小傢伙怎麼樣了?”他進去了,一瞧床上人兒的情況,眉頭一皺,一點不見好轉。而駱拓正抱著一堆的醫書在翻,清兒握著荷兒的手,一絲也不想松。
突然的,小碧荷又開始吐血,身體微微的顫抖著,臉蛋兒不似剛才的青紫,突然蒼白得嚇人。“駱拓!駱拓,快來!”
剛休息不到一刻鐘的駱拓,沒有想到她這一回病發得這麼快,氣都還沒有喘過來!
他檢視了一下碧荷的情況,眼中冒出了一絲絕望……
“清兒,準備後事吧……”
“不!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準備後事。”清兒這一吼,估計全樓都快震了。
門外的人,全打了一個寒噤,太冷!
樓玉瑾邁步駱拓跟前,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駱拓眼中一亮,一拍掌,“好!最後試一次,看她的命吧。”說著,他邁身床榻,又把所有的人全趕了出去。但這一次,意外的樓玉瑾沒有出來。
冰冷的房間門緊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