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她的感情,可這顆心為何會這麼痛啊?為何她這麼努力了還是忘不了他?只要一閉上眼,跟他在一起的種種回憶都會竄入腦中。
“煩煩煩!快煩死人了!”書瑀又開啟一瓶啤酒,仰頭灌下。她想讓自己大醉,想靠著酒精來忘掉一切,麻痺她無法控制的情愫。
喝到頭昏腦脹之際,門鈴突然響了,書瑀以為是翊羚或曉蘿來看她,搖搖晃晃地走去開門,然而門一開啟,她的酒也醒了大半!
“你來幹什麼?”
“我可以進去嗎?”聖擎的大手牢牢地接住書瑀搖晃的身軀,黑眸溢滿疼惜。“老天爺,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心情不好儘管找我出氣,不要這樣虐待自己的身體,我會心疼的。”
“不要碰我!”書瑀奮力推開他的手。“歐陽聖擎,你知不知道自己真的很討人厭?你是黏人的蒼蠅嗎?我都逃回臺北了,為何還要看到你?你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
“書瑀,等一下——”
不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她狠狠地關上門,怒氣衝衝地跳上床,拿起棉被矇住頭,對自己大喊:“不準開門、不準理他、更不準心軟!梁書瑀,你有骨氣一點!”
雖然用棉被牢牢地包住自己,但她的手卻開始發抖。她知道自己千萬不能下床去開門,否則她一定會做出一連串愚蠢的事來,她會重蹈覆轍的。
“啊啊——煩死了!”悶在棉被裡大叫,腦門痛到很想撞牆。
坦白說,經過這幾天的冷靜思考後,她可以理解歐陽聖擎為何會吃醋地打了盧逸軒,她也相信他跟穆亞築之間是清白的,可曾經被冤枉的痛苦還是盤據在她心頭,她無法原諒他。
就因為愛得太深,由天堂墜落到地獄時,才會痛徹心肺。
“不準出去、不準開門!不準、不準、不準……”深怕自己會衝動地下床,書瑀啃著自己的手指頭,藉由疼痛來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靜。
身體好重,腦袋越來越昏沉了,醉醺醺的她終於抵擋不了濃濃的睡意,沉沉地入睡了……
等到書瑀再度睜開眼睛時,已經是七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口好渴……
掀開蒙在臉上的棉被,坐起來,她看看鬧鐘,半夜四點了。
她慢慢地下床,走到小茶几前倒水,一口氣喝了兩大杯水後,整個人卻不受控制地踱到大門前,貝齒輕咬著下唇。
天人交戰許久後,她喃喃自語著。“都已經超過七個小時了,而且外面又冷得要命,他才不會傻傻地留在那裡,一定早就回家了……他應該看清我的本性了,覺得我脾氣超壞又任性,他會死心,不會再來找我了,所以……所以我開啟門看一下,應該沒有關係吧?”
悄悄開啟門扉,映入眼簾的畫面卻讓她渾身一震,雙手趕緊搗住小嘴,以防自己驚撥出聲,但不爭氣的眼眶卻慢慢地泛紅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何要這樣折磨她?
歐陽聖擎沒有離開,他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靠著牆面睡著了!
這幾天氣溫驟降,夜裡溫度只有十幾度,雖然他穿著外套,但刺骨寒風還是由樓梯間的氣窗不斷地灌進來。單是開啟大門,她就冷到牙齒頻頻打顫了,她不明白,他為何不回自己溫暖的家?寧願受冷風吹,也要守在這裡?
細微的聲響讓歐陽聖擎頓時驚醒,他抬頭,一看到書瑀,趕緊站了起來,但因為長時間姿勢不佳,導致血液迴圈不良,他的腳幾乎麻了。
書瑀沉默地看著這一幕,轉身走回屋裡,拿出自己最厚的大衣遞給他,語氣冰冷地說:“衣服借你。你回去吧,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
歐陽聖擎接過大衣,整個人卻重心不穩地往前撲倒,順利跌入屋內的地毯上。
“好痛!我的腳麻了,站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