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情發生?”
李鸞兒這一問直氣的李鳳兒臉上都變了色,咬牙切齒的捶捶桌子,險些將一張黃花梨的桌子捶碎:“可不是有事發生,我願說咱們都是那等窮鄉僻壤出來的平民女子,大約規矩上比不得人家嬌養出為的世家女子,自進宮之後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被人笑話,又哪裡知道,那些世家貴女不要臉起來真真叫人長了見識,咱們村子裡最下賤的賤婦都比她們強些呢。”
“這是怎麼說的?”李鸞兒更加的驚奇:“是誰惹你了?皇后、淑妃還是那才進宮的莊妃?”
“倒沒人惹我。”李鳳兒冷笑著撇了撇嘴:“是有人自甘下賤我看了生氣罷了。”
說到這裡,她壓低了聲音:“都說盧家是累世清貴之家,淑妃是盧家女兒,按理說該當是個清高自重的,可誰想到她竟是那樣下賤,比,比……比娼婦都不如。”
“淑妃怎麼了?”李鸞兒拍拍李鳳兒的手:“夏天的時候我參加留王府的花宴見了淑妃的妹妹,我瞧她言行不是多好的,似乎是個沒腦子的人,說不得,這淑妃也肖像其妹呢。”
“她啊,可是很有頭腦的。”李鳳兒聲音更低了些,用只有她和李鸞兒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官家很不喜淑妃,如今宮裡有位份的女人也不過是皇后、淑妃、莊妃和我四人,我們四人中皇后顏色最差,莊妃稍好些,淑妃與我顏色不相上下,可是,便是顏色最不盛的皇后官家也寵幸過幾次的,只淑妃一人……到,到如今還沒有被官家臨幸過。”
“真的?”這倒是真叫李鸞兒驚奇了:“官家就這麼討厭她?”
“可不是麼。”李鳳兒嘲諷一笑:“枉費盧家費盡心思的將她送進宮裡來,卻哪知道送進來也不過是守活寡的命,她想盡了法子都不能叫官家高看她一眼,沒奈何,就開始用了下作手段,昨兒官家來我的永信宮,原說好了要在我這裡用晚餐的,這還沒到用餐的點她就叫人來請官家,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與官家說,官家雖不耐煩,可到底還是顧慮一些就過去了,哪知道,哪知道……”
李鸞兒聽到這裡已經腦補出一些事來,她以前看過的宮鬥文也不少,就是不怎麼用腦子想也能猜出一些後繼來。
無非便是官家過去了那淑妃用了些手段將官家留下臨幸了她罷了。
果然,聽李鳳兒接著道:“沒想到淑妃竟然在她宮裡用了藥,官家沒防備中了招,就,就臨幸了她,今兒一早官家怒氣衝衝的從她那裡離開,我叫人細細打聽了才知道這事。”
李鸞兒明白了,敢情李鳳兒正是因著這事氣惱的。
說起來,李鳳兒對官家也是痴心一片的,雖說如今宮裡左一個女人右一個女人的出現大約會消磨一些她的情誼,可到底她對官家還是有情的,又怎會容忍一個和她不對眼的女人這樣算計官家。
“你也看開些吧。”李鸞兒握著李鳳兒的手安慰:“她這樣做只會叫官家更討厭她,說起來,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你又何必氣著自己。”
第二三六章爭寵
“姐,我好累!”
屋內無人,又是在自己最親近最放心的人面前,李鳳兒一下子褪去所有的武裝,哭著鑽進李鸞兒懷裡嚶聲道:“我好想回鳳凰城,回到咱家的小店裡,陪著你,陪著哥哥和乾孃不知道有多快活……”
李鳳兒一哭,李鸞兒心裡也是酸溜溜的不好受,她伸手輕撫李鳳兒的肩背緩聲道:“你且忍著些,等我想個好法子叫咱們家再好些,讓你在宮裡能更恣意些,叫你不必再看誰的眼色,不必做這位份最低的嬪。”
宮中豈是好混的,李鳳兒一個從沒有受過正經宮鬥宅鬥教育的鄉村女子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難能可貴了,李鸞兒心裡明白著呢,人家別的宮妃都有家勢依仗,李鳳兒什麼都沒有,不僅沒有,還要想法子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