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李鸞兒一扯李富的衣領:“富哥兒,你身子骨太弱了些,只一次科考回來便能睡上三天覺,沒的叫人笑話,快些跟我來習些武藝,強健身子,省的殿試的時候坐久了頭暈丟了咱們李家的名頭。”
她這麼一扯李富,竟將李富那般大的一個人扯的幾乎飄到天上去,拽著一個大男人,李鸞兒跟拿張紙片一樣輕鬆,瞬間叫趙公子白了臉,擺了擺手道:“即是英武將軍有事尋李兄,那咱們,咱們告辭了,待有時間再來,再來拜訪。”
說話間,他還吞了兩口唾沫,拽著姓劉的飛也似的跑了。
他們前腳走,後腳李鸞兒就冷下臉來,拽著李富進了書房:“你這幾日且安心讀書,若是再有人來搗亂便與我說,我與你打將出去。”
“是。”對於李鸞兒李富是分外敬重的,並不曾反駁一丁點,再者,他本也不願意陪趙公子他們胡鬧,李鸞兒能將人趕走,李富還是蠻感激的。
李鸞兒又瞅他兩眼:“那二位原和你不曾相交,這時候湊上來做什麼,說不得安了什麼壞心思,以後他們來了你還是不要見的好,實在不成叫叔叔將他們趕出去便是了。”
李富聽了李鸞兒這話細一想,深覺是這麼回事,不由一陣後怕,連連點頭:“我聽姐姐的。”
李鸞兒擺手:“我回去查一下那個趙公子是什麼人再說吧。”
跟李連樹說了幾句,李鸞兒便起身告辭,回了家將今日的事情與嚴承悅講了,嚴承悅細想了好一會兒問:“那個姓趙的你還記得長相?”
李鸞兒點頭:“自然記得的,他長的倒是尋常沒什麼特色,只額角的部分生了一塊記,那個姓劉的眉又濃又長,幾乎快要擠到一起了,我瞧著並不像是脾氣好的,怎的就對富哥兒這般有耐心?”
一聽李鸞兒說起姓趙的額角有一塊記嚴承悅就皺起眉來:“姓趙的名叫趙固,是趙皇后的孃家兄弟,姓劉的和名叫劉均,是趙固的表兄。”
“趙皇后。”李鸞兒說的咬牙切齒:“怕是不定打什麼主意呢。”
嚴承悅也是點了點頭:“小心為上吧。”
再說趙固和劉均離了李家,兩個人一邊走一邊擦冷汗,趙固後怕道:“怎生就碰到這個母老虎了,今兒真是出門不利啊。”
劉均也道:“真真嚇死人了,你說要是那個母老虎知道咱們是誰,不會打咱們吧?”
趙固搖頭:“應該不會吧,必定咱們也是皇后孃家人,她沒那樣的膽子,只是……只是咱們倆以後怕是不能再去尋李富了,倒白白便宜了這小子。”
劉均一邊抹汗一邊道:“那可怎生是好?皇后娘娘交待咱們的事情這次要是辦不好,說不得回去要挨罰的。”
“挨罰總比沒命好。”趙固一拍劉均:“要是叫那母老虎知道咱們的心思,指不定要怎樣呢,她發起威來誰能抵得住。”
劉均想想李鸞兒拽著李富跟拽紙片的樣子,心中不由一寒:“是極,是極,咱們惹不起躲得起,還是躲著些吧。”
說到這裡,劉均小聲道:“皇后娘娘也真是的,李富不過是考中個小小的進士,又礙不著她什麼,她著什麼急,叫咱們用那等下三濫的法子毀人前程。”
趙固搖頭苦笑:“宮裡如今可是李貴妃一人的天下了,你瞧瞧整個後宮那麼些人,現如今還有誰敢惹她,官家早先那些個美人如今還理會哪個?哪個還敢冒頭?家姐若是再不動上一動,說不得要被李貴妃給取而代之的,再者,要是李富真有了出息,皇長子有那麼個孃舅,以後不定怎樣呢,家姐要是生下嫡子來可又要怎麼辦?”
劉均聽了也是點頭:“倒也是,皇后娘娘如今的處境可不妙啊。”
“總歸是毀了李富,李貴妃也能失個臂膀,說不得也能借著流言叫她難堪一些。”趙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