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場,莫凜一陣厭煩,揮手叫人將厲母打將出去,不管她怎樣鬧騰都不予理會。
只說厲母回去便碰到汪家來退親的人,立時更是憤怒,拿著掃把將汪家的人趕了出去,又站在門口罵了半晌方回。
回去看到自家兒子滿臉血淋淋的樣子又哭了一場,只說自己命怎這般不好,熬油似的將兒子熬大,眼瞅著出息了,誰料竟然碰到這等事情。
厲母心中鬱氣無可排遣,又不忍給兒子添堵,便出得門去,尋了個安靜的地方痛痛快快哭了一場。
她這裡正哭的厲害,不想一人打這邊經過,看到她哭就忍不住過來詢問一聲:“這位夫人因何傷心?”
厲母一邊抹淚一邊道:“還能怎樣,不過是叫權貴欺壓罷了,總歸我們無權無勢鬥人家不過,只能自認倒黴了,可憐我兒大好的前程就這般沒了。”
那人一聽立時怒了:“這叫什麼話?天子腳下朗朗乾坤怎還有這等惡行?”
厲母抬頭看了那人一眼,只見是一箇中年男子,穿著一身好衣裳,瞧面相也是耿直之人,便道:“你也莫問了,總歸惹不起就是了。”
那人越是聽厲母這般說,越是要問個一二三,厲母無奈,只得將英武侯如何包庇犯人,如何威脅她之類的事情全講了出來。
講到最後,那中年男子氣的渾身發抖:“實在可惡,可恨之極,刑部是天子的刑部,不是她英武侯一人的衙門,怎可由她輕易給犯人改罪,果然這英武侯就不是什麼好的……”
“您是?”厲母越聽越覺奇怪,不由問了一聲,這男人抬頭傲然道:“本官翰林院學士,你且放心,你這事情本官自然上報官家,叫官家與你做主。”L
第五二二章朝上
“您說的是真的?”
厲母也不哭了,抬頭看著男人:“你們不是官官相護。”
男人厲真道:“本官難道還哄你一個婦人,你也滿京城打聽一下本官官聲如何。”
“您,您是哪位?”厲母起身見禮問了一聲。
“本官乃是汪翰林是也。”那人冷笑一聲:“英武侯仗勢欺人的事不是一樁兩樁了,官家寵信她倒也不追究,只你家這件事情卻非同尋常的,英武侯阻撓衙門判案,把刑部當成她自家公堂真真是欺君之罪。”
“這樣厲害?”
厲母哪裡懂這個:“那大,大人一定要奏她一本啊。”
“自然。”汪翰林笑道:“若是官家要問,你也必然出頭,到時候該怎麼說一定要記得。”
“大人放心。”厲母拍著胸脯保證:“我兒已然那樣了,我恨不得將孫氏抽筋扒皮,只要能幫我們母子解恨,我怎麼都成。”
如此,汪翰林又叮囑厲母幾句話,問明瞭她家在哪住著便走了。
厲母也顧不得哭,趕緊回家去尋厲鴻志,彼時厲鴻志已經喝了藥,臉上也抹了些藥膏子正躺在床上休息,見厲母進來趕緊問安,厲母一擺手:“兒啊,我問你,你可知汪翰林。”
“汪翰林?”厲鴻志想了一時:“這個兒子倒是知道,他是難得的好官,為人清正耿直不畏強權,在清流中很有幾分名聲。”
“這樣啊!”厲母低頭想了一時,想著即是汪翰林是好官,想來是不會哄自己的,便將她怎樣碰著汪翰林。汪翰林怎樣答應她上奏的事情講了一番,末了還問:“你說這汪翰林是不是和英武侯有仇?”
厲鴻志又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一件事來:“倒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只是汪翰林的長女嫁的是邢家,本來嫁過去的時候夫妻和睦,公婆對她也好,只是後來英武侯給邢家二子說了一門親事,便是鉅富顧家的娘子。這顧娘子進門之後就仗著家裡有錢開始作威作福。邢家也抬舉她,汪大娘子的日子就越發的難過,後來邢夫人生病。顧娘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