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著她一身雪蠶絲的衣裙。蘇門玄夜起身拿起筆;妙楚見勢,望著他問,“幹嘛!”
鳳陽清望了一眼解釋;“今日的女子都需要在眉宇間點上硃砂。”
妙楚瞥見兩位侍女額間有這麼一點紅;也就釋然。蘇門玄夜原來還懂得描眉;這世間可還有他不會之事?她長而卷的睫毛在顫動;一雙丹鳳眼正低垂;等著蘇門玄夜手中之筆。
蘇門玄夜在她額頭描繪出的竟然是一朵蓮花令。
鳳陽清一旁為其驚豔道了一聲彩。這白衣飄決;青絲婉轉;這朵蓮花更是嫵媚動人。
剛才蘇門玄夜注意,妙楚捂著他寬大的袖口;方便他描硃砂。神色自若,低垂眉眼生出幾分嬌態。而鳳陽清望著這美豔動人的兩個人;一豔麗妖魅;一清新脫俗;卻是那般的相得益彰,讓鳳陽清回不了神。
走在大街上;好生熱鬧,人頭攢動;眾多的攤販販賣著好看好玩好吃的小玩意。 這妙楚是一路興高采烈;一路吃玩過去;有時候高興拉著蘇門玄夜說兩句;蘇門玄夜就當沒聽見不予搭理;妙楚習以為常,覺得他真是無趣……
於是妙楚便於鳳陽清說;高興的時候還拉著鳳陽清的袖子;鳳陽清也任由她如此;當然也偷偷觀察蘇門玄夜的神色;這個公子到底對妙楚有沒有心思?
後來妙楚拿著兩個糖人正開心著;就撞見一位老婦人;衣服上塗抹著不同紅色的顏料;有些凶神惡煞。妙楚望著她的眼神不禁哆嗦;她猶如枯槁的手正抓著自己的手腕;妙楚一驚;冷不防的就掙脫開;抓著蘇門的腰身躲在後面。
蘇門玄夜因為腰間多出來的手一愣;這手的力度柔軟;糖人擦過蘇門玄夜的衣袖;妙楚才意識到自己當下這舉動有點可笑;蘇門玄夜等等要一巴掌將她開啟了;這糖人還沒完全固化;這衣袖……可那婦人還在追她。
妙楚暫且不管,沒思考完全說:“你幹嘛?”妙楚其實想喊;這哪裡來的瘋子乞丐……可是覺得有些大不敬。
“你運氣好;她是巫婆。”妙楚的手不自覺摟著蘇門玄夜的腰;一隻手已經被蘇門玄夜送出去。她如今是沒有武力在身的弱女子;不甘不願被抓了手;她掀起妙楚的袖口;看到守宮砂;“好兆頭。”
跟在後面的人已經看到巫婆的手勢;端來了清水和一把匕首。現在大街上所有人都靜止看著三人;一墨色錦緞男子;手中拿著一把黑色的扇子;正從容站在哪裡。還有一長身玉立之人;手中無物;空手端著;寬袖錦袍上繡著的是火雲紋;那張臉鬼斧神工妖魅無比;但眉眼的神色瞧不出女氣;倒是多了一份冷冽和英氣。周身散發著高貴的氣質……
此時這男子的視線正注視著他身旁的女子;這女子一身雪白絲裙;頭上只有兩隻髮釵;一隻手摟著紅衣男子的腰;捏著手;另一隻手落在巫婆的手中;此時正準備放血。
巫婆望了望蘇門玄夜和鳳陽清;開口:“今日三生國祭鬼節;姑娘莫怕。”
妙楚見到匕首要下刀;另一隻手便不自覺地緊抓蘇門玄夜的衣服;只見鋒利的刀鋒劃出一刀口子;血滴滴落入清水中。蘇門玄夜的眉頭一皺;見她的手緊捏著他腰間的衣服;他的手不自覺的落在自己腰上的那隻手上;輕輕掰開她的手指;握在手裡緊了緊;示意她沒事。
妙楚絲毫沒注意蘇門玄夜的動作;其實平日裡妙楚不是很怕疼,不然也不會常跟宮二打架。
巫婆一不留神打翻了碗;妙楚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血水翻在地上,妙楚一驚。
巫婆神色有些慌張;身旁的人立即重新來了一碗盛有清水的碗;接住留下來的血直到碗中水變得豔紅;鳳陽清已經取出手絹替她包起傷口;巫婆剛才明明是因為惶恐而打翻了血。
妙楚懷揣著沉重的心情緩慢地走在街頭;路人瞧見三人天容驚愕半響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