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鑰嘴角一笑;輕輕推開門去。見熱氣中妙楚微紅的臉說,“蘇門公子在對面的屋簷上賞月呢~”
谷鑰開啟衣櫃取了衣服放在木桶邊。看見了妙楚的手腕又出血了,“蘇門公子所言不差,起來吧;讓鳳公子重新上藥包紮。”
妙楚見到谷鑰,有些抱歉的說:“這幾日我怕是睡得沉;讓姐姐委屈都睡了隔壁的軟榻。”
谷鑰笑,“不礙事,蘇門公子這幾日都在房中睡能照顧你;再說也不能委屈蘇門公子睡軟榻。”
妙楚一愣;系衣帶的手一頓。谷鑰望著妙楚的神情笑到,“妹妹果然是睡得沉……”說著谷鑰已經出去叫鳳陽清;妙楚的眉頭皺的深;對著門外喊了一聲:“蘇門玄夜~”
宮二與鳳陽清;宮四都為之一震;谷玥腳步一頓。隨後鳳陽清笑了笑繼續下棋;宮二卻是起身進了廂房問:“師妹怎麼了?”
妙楚見進來的是宮二;沒好氣的來了一句:“將桶搬出去。”
宮二一愣;桶裡有些嫣紅;宮二臉色緋紅;果然來葵水的女人比較暴躁。宮二很聽話地將水桶帶了出去;鳳陽清後腳就進來說,“谷鑰說你傷口裂開了。”
妙楚瞪著鳳陽清;但是又覺得不合適遷怒他;便乖乖地坐了下來;伸手。
鳳陽清不緊不慢地上藥;包紮。很快兩隻手就包紮好了;順便給了妙楚兩顆丹藥;便與谷鑰一起出了房門。屋外宮二和鳳陽清又繼續破解棋局;宮四與谷鑰整理好了廚房和藥房;倒是難得地一起坐在院中賞月;此時屋簷上傳來蘇門公子的琴音。
谷鑰望著屋簷上的紅影;想著世人何來有幸;能日日見到蘇門公子,還能夜夜聽見他的琴音。
思及那夜在門前蘇門公子問詢她是否愛風月成,她就知道蘇門公子不僅僅是喜歡妙楚;而是愛。
妙楚的人追靡費而來,不是與靡費有仇,想來是與歐陽一脈有恩怨。四相國的慧明郡主雖然也是一名奇女子;但是依著蘇門公子的性情和這幾日對妙楚的態度來看;蘇門公子定是愛著妙楚;他問她的問題其實就是在給自己解惑;他要娶歐陽極的妹妹是為了妙楚;那麼妙楚會恨他;他還要如何做呢?
谷鑰望著妙楚的廂房;蘇門公子可謂是天下傾;而他傾心與妙楚;妙楚是幸福的。
而風月成這六年來;不曾來看過自己;對一個形似自己的韓夢瑤寵愛有加,誰是誰的替代品呢?也許她只是一抹存在的影子罷了。
西鳳劫是死劫,蘇門公子弄不好就一輩子在這裡,可他還是進來了。風月成終歸比不得蘇門公子;而她也始終比不得妹妹妙楚,甚至比不上韓夢瑤。
而此時妙楚盤腿坐在床上;瞪著琴音的方向;蘇門玄夜倒是心情好;連彈了三曲。妙楚也從懷中取出三絃琴;將不滿全部宣洩;谷鑰與宮四聞琴音一驚;頻頻望著廂房和此時的屋頂;兩個人一來一去;好不熱鬧,谷玥望著廂房,不想妙楚的琴技如此之妙。而鳳陽清和宮二充耳不聞;完全沉醉在乾坤棋局中。
琴音一直到子時才停歇;妙楚實在彈不動了;蘇門玄夜望著廂房揉了揉額頭。這一動作落在了谷鑰的眼裡;她忍不住一笑;原來蘇門公子也會有這樣的動作,也會頭疼。想必他愛極了屋內的女子;才陪著她這樣一夜彈琴奏怨。
江湖傳言的蘇門公子有很多版本,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冷漠無情,殺人如麻的;性情古怪,駭人聽聞的,無論哪一種,都沒有人猜得到蘇門公子是一個重情重義,用情專一之人。
他愛的人無論變成了什麼模樣,對他如何的不敬,他都會護她周全,一切以她為重。他明明不同意救靡費,阻攔妙楚,可是第二次卻不阻攔,仍由她放血,做到守候,這份用心讓谷玥動容又惆悵失落。
谷鑰抬頭望著夜空中的明月;這月有陰晴圓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