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正在北壇宮中。鹿家與歐陽極真鬥得水深火熱,西慕玉竟然有本事帶走司徒月?她真的是萬物谷的人?這個萬物谷加入鹿家陣營就扭轉了形勢,不可小覷。
這個女子隨著哥哥回來,哥哥受了重傷。而後哥哥還讓墨君王送她去扶蘇,竟然是扶蘇公主。
哥哥明明是東北方向而去,怎麼又帶著她一起回來?如今她又牽扯上萬物谷,陷入四相國內亂之事,她留在哥哥身邊有什麼圖謀嘛?蘇門湘耐住性子繼續聽下文。
司徒宏受制於人,聽聞妙楚的提議,已經確認她是萬物谷之人,不滿道,“哼,你可知鹿家這是造反!萬物谷幫著鹿家是叛變謀反之罪……”
妙楚打斷司徒宏的話說:“司徒大人無需此時去判對錯,對也好,錯也好,你女兒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司徒宏這根軟肋被妙楚死死抓著,司徒宏當下正愁此事,幫歐陽極怕鹿家,幫鹿家又怕歐陽極,他進退不能,左右為難,心一橫問:“你要問老夫何事?”
妙楚望著司徒宏,目不轉睛,直言不諱說,“花月是何物?”
司徒宏聞言眼睛猛地睜大,似乎很惶恐。這個反應證明他就是一指禪師口中的司徒大人。
妙楚背過身去,語氣平穩說,“司徒大人千萬不要說你不知道。司徒月可是你的獨女,你年事已高,換了兩位婦人才得一女不容易啊。若是未來鹿家勝了她還能活,如若歐陽極勝了,鹿家的下場肯定是不得善終,這其中肯定包括鹿家長媳。
鹿家此時是得益與萬物谷,若是萬物谷此時撤離,你說結果會如何麼?這一切可都要看司徒大人的意思。”
司徒宏的眼神由驚恐恢復了幾絲清明淡定,思及花月只在七年前出動過一次大規模的活動,此時他又被擄到宮門府邸中,司徒宏分析再三言,“你是宮門一族的門徒?”
妙楚回身望了一眼司徒宏,沒打算相瞞說,“司徒大人敏銳。”
司徒宏見她不遮不掩,也更沒有想到宮門一族還有餘脈,他嘆息一聲,“你是蓄謀已久,老夫沒想到宮門一族傾覆,還有未盡的門徒,哎,也許這世道真的是得道者多助,沒想到當下你能得這麼一個隱居避世的門派相助……”
司徒宏停頓片刻,望著她,“老夫可以告訴你所知道的一切,你要承諾保證我們全家全身而退。”
妙楚淡然地笑:“我只能承諾將司徒月從北壇皇宮帶出來,我不殺她而已,至於你……不行。我不是個繞彎子的人,司徒大人年事已高,司徒月才十六芳華,大人自己思量劃不划算。”
司徒宏掙扎了半響,“罷了,只要你言而有信。”
妙楚沒想到司徒宏這麼識時務,還是真的是女兒勝於一切,連爭取一下都未曾有。當年他魯莽殺人,南宮皇帝不追責還留他在身側照料,想來他也有過人之處,妙楚整理了一下心態,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心慈手軟,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有些錯是不可原諒的。
妙楚語氣淡然,“當然,雖然我不是君子,但小女子一定言而有信。今日我就站在宮門昔日府邸中承諾與你,將司徒月帶離安全初。”
“好。你既然提到了花月,又承認是宮門門徒,想來是想知道當年宮門之事。
老夫只再求一事,將月兒和她孃親一起帶走,她們是無辜的。”
“我不能保證她們的生死,但給她們引一條生路,如何?”
司徒宏閃了閃視線,繼續說道,“你當下藉助萬物谷之力相助鹿家爭鋒相對於歐陽極,想必也是知悉三分。
這件事已經過去多年,當年我主動辭官前往東城,是為了借地勢之便更好的煉丹製藥。
後來我收到了一封暗旨,要我前往蓮池鏡,那個相傳宮門一族隱居避世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