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中蝕骨散後他找到她,可她的仇怨牽扯了他的舊識,他的臣子,他只能隱晦的相幫。後來的事牽扯越來越大,四相國內戰,百姓苦不堪言,他不得不回朝。
作為四相國的君主,他有天下蒼生要顧忌,他有朝綱要顧忌,他有天下悠悠之口要顧忌,他要顧忌的太多。從落雲宮放她走開始,西域弄丟她,三生國未能帶走她,內戰與她疏離,珠姆山一戰未前去……這就是他與她的結局嗎?
蘇門玄夜望著南宮少欽,他能知道他內心的掙扎和痛苦,就如當初他看著妙楚在他身邊一樣。如果他們沒愛上同一個女人,也許他們會成為知己。“你幾日奔波,就在府上休息吧。”
蘇門玄夜說完離開了後院,前去宮門府。三思和如墨擔憂地看著少主,一言不發。
宮門府後院,玄夜見房中的人兒走來走去;最後見她轉身開門,喊了一句:“玄夜”
她朝著四下看了看,蘇門玄夜一愣,她怎麼知道他來了?玄夜現身在她面前抱住她:“為夫如此隱秘都被你發現了。”
“你這麼偷雞摸狗的幹嘛?”
“想偷偷看看你,卻被你發現了。”
“那你不將氣息收好!”
蘇門玄夜愣了愣瞭然道:“夫人的鼻子太厲害了。”
兩個人進了屋子;玄夜問:“你在書房走來走去幹嘛呢?”而後他走到書桌前,拿起桌上的東西一看說:“你在看這個?”蘇門玄夜有些不敢相信她在看婚禮的一些事宜。
妙楚抽過來;苦惱道:“後日,我們要去扶蘇,我現在看看這些再跟表哥的婚禮對照,心裡有個底,以防我大婚時出醜。”
蘇門玄夜不由的好笑;見她如此認真;不由說道:“我蘇門玄夜的妻子誰敢笑話。”
蘇門玄夜未提及南宮少欽到三生國前去蘇門府之事,與妙楚聊到半夜,想了想後留在了宮門府。
妙楚說,“回來這幾日,我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是不是習慣了兩個人睡,一個人就睡不著?你會不會這樣?”
“恩。”妙楚靠在玄夜的懷裡,聞著屬於他的氣息,一夜好眠無夢,而這一夜,玄夜一夜無眠,南宮少欽並未來此。
他想著這人世間;總有很多人不謀而合地愛上同一個人;所以長相思可以很多人彈;但長相守只能一個人唱。
有人相濡以沫;就有人不得不相忘於江湖;有人相思相望不相親;相互望貧長恨歌;而他就要做那個破十戒詩;皈依佛法僧之外的那個皈依自我的那一個人,他無法心懷天下,他的心只能裝宮門妙楚一人。
次日,風是柔和的;陽光是明媚的。
宮一要先回萬物谷,宮二前兩日提及連姬,便要啟程去蓮都會一會蓮都外的陣法和會一會連姬,爭取妙楚大婚時連姬與他一同出席。
蘇門玄夜今日未回蘇門府,妙楚與他針對宮二與連姬之事在後院討論了起來,“玄夜,你說這算不算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看不出來,你不僅好奇還很喜歡八卦。”
妙楚聞言嗔怪一眼說:“蘇門公子不八卦?”他說她八卦好奇;那麼他就是其中的大巫,她只是小巫而已。
“連姬是連塵的妹妹,自小就心思通透,有主張。雖喜歡私下串到民間,但畢竟是一國公主,有她的驕傲和自負。宮二,是你的二師兄,前輩說他是名族之後,血統不凡。四相國內戰那一次能看出你師兄他資質不凡,是個可造之材。平日裡偶爾輕浮乖張一些,但正事上殺伐決斷。與連姬相比的話,一個較為被禮儀綁縛古板;一個視規矩於無物,兩人呢又皆好專研棋,可算是棋逢對手。”
妙楚興奮道:“所以說,互補又相通,兩個字:絕配!”
妙楚撐著腦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