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鑰望著妙楚淡淡一笑:“有意?因為你說那個韓夢瑤長得像我,因為有意;所以他娶了一個跟我長得很像的女人,這樣的有意,不要也罷!”
是啊,不要也罷。妙楚轉移話題,“靡費為何會昏迷多年?”
“這要歸功於風月成,也怪我餘情未了。我離開了風月成;不想他很快就派人找我;我只能躲在西域不出,後來也許久了風月成就不找了。西域傳出韓風山莊的少莊主請求歐陽極賜婚;娶的是西域第一琴女!
我當時有些心灰意冷不相信是真的;也許是心有不甘罷,我忍不住去了落梅鎮。我只知道那琴女早就住進了流雲山莊後院;我沒看到風月成;想著他常年在邊境;於是我又去了趟邊境。
我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麼,後來再回來時;大街上出現了形似我的畫像;我以為歐陽極發現了我;在找我,我有些草木皆兵。其實現在想來也許那是風夫人的畫像,並非是我。
風月成大婚那夜;我去了流雲山莊。也得知了一則訊息;靡費也在莊內,大婚那夜我就在他的新房外待了一夜;那一夜他們魚水之歡;而我也心灰意冷,也許我是想給自己一個死心的機會吧。
靡費也許當時錯認韓夢瑤了,私闖山莊;不甚被抓;機緣所致我就闖入了風月成設計的水牢;說來也是嘲諷;風月成的水牢困了醫術出神入化;武功也不錯的靡費卻是被我輕易給破了,可惜我沒能救他出來……”
“因為他中了煙蟲之毒?”
谷鑰冷笑:“沒想到你這麼心思玲瓏;若是歐陽極知道;定是想選你入宮的。”
妙楚嗤笑一聲;宮二來了一句:“哼;就憑歐陽極?他也配。”
“確實配不上。靡費在水牢裡染上了煙蟲之毒;而後我以死相逼;風月成給了他沉睡丹延緩他壽命,並未給他煙毒的解藥;而且用他的血施下西鳳劫,讓他美其名曰死於安樂,其實是生不如死……”她眼神中有無奈;卻沒有痛恨。
“你國仇不報;卻如此兒女情長。兒女情長就算了;還得不到自己所愛之人,也救不了自己的恩人。”妙楚不屑的神色毫不隱藏,繼續問,“你為何易容成靡費出現在廉王府?”
“你若是能救醒靡費;我就告訴你。”
妙楚的眼睛微眯;這就是她對她直言不諱的原因?
谷玥繼續說,“我們不一定是朋友;但絕不會是敵人;歐陽一族破我家國;你擔了殺廉王爺之名,歐陽極不會放過你的……”谷鑰臉上的笑容無害;甚至有一絲明媚。
“你說的沒錯,可我醫術不及你,你都救不了靡費,何況我呢。”
“你中了蝕骨散;如今還能活著,體內有巫族的靈術和一股強大的力量;古籍有以血救人之說,你給我三碗血試試,我就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起,如何?”
妙楚望著谷玥,“也許;我可以不用知道。”
谷鑰一愣;“你不是費盡心思找靡費嗎?如今靡費就在此……你,其實是殺他?”
谷鑰不友善地望著妙楚,妙楚眼神平靜說,“他若與我的家仇無關的話,我當然不會殺他,也不希望他死,他活著我還可以問一些事;但如今他昏迷不醒,時日不多,我也不一定非得問他。你也知道我身子受損嚴重;哪裡還有三碗血給他!”其實妙楚不想給的最主要原因是她是宮門後人。
“你說的沒錯,想來你是恩怨分明之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裡有很多好藥;你無需一次給那麼多,我只是想一試而已,如果他醒了,與你家仇有關我不阻攔你殺他……”
妙楚望著眼前的女子直來直去;毫不隱晦。她雖然為情所困,卻心中清明。
風月成如果不愛,為何娶形似谷鑰的韓夢瑤;如果不愛;他何故親授佈陣之法;囚了已經歸於歐陽極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