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起身離去。
宮二鬱郁的神色起身拍拍宮四的肩膀:“不四;快吃;吃好洗碗。”宮四好委屈。
妙楚站在屋前抬頭望著夜空;心想少欽應該要擔心了;她擺脫瞭如墨;卻沒想自己現在困在西鳳劫裡。
宮四倒真的是既來之則安之,洗好碗又去收拾柴房;因為宮二不願意與他一間廂房;可憐的孩子;宮二望著妙楚的背影問:“師妹;去賞賞星空如何?”
妙楚回頭望著宮二;嘴角勾勒一抹笑:“你怎麼不去睡柴房?”
“不四喜歡。”宮二的手一搭妙楚的腰,兩個人就飛上了屋簷;宮二從袖中取出青玉長蕭;吹奏起來;簫聲讓暗沉的夜晚絢爛了起來;讓靜默變得悅動。妙楚望著風華俊逸的宮二;谷鑰在西鳳劫裡陪伴了靡費六年;在萬物谷宮一與宮二也陪伴了她六年;六年時間其實也很漫長。
妙楚從懷中取出三絃琴;琴音在指尖中如落花與流水;與宮二的簫聲配合的十分默契;似乎湖水漣漪;星辰羞澀;此時妙楚的心裡卻是浮現起蘇門玄夜的樣子;那日他端坐百花中,一襲紫袍猶如上古上仙;彈奏了一曲萬物生。
又想起那日三生國傾盆大雨的夜晚;他們困在酒肆;鳳陽清清揚的簫聲與蘇門玄夜飄逸的琴音,那日三人在雨中恣意的身影;互相嘲笑……想著想著,不知為何她生出一絲煩悶;琴音有些亂了起來;最後一聲沉悶地拍在琴絃上。
宮二停下簫聲;望著妙楚;她神色異樣;青絲亂了兩分;他忍不住去將那青絲挽在她耳後;妙楚一愣;身子僵直;她對上宮二的臉;宮二的手一頓;望著妙楚;四目相對。
宮二如墨的眼眸裡出現的是一張陌生的臉和一雙熟悉的眼睛;停在妙楚耳邊的手突然伸到妙楚的脖頸後,望著她。
想起二生一五年二月;萬物谷外的沙漠下了一場雪;宮二投其所好地引誘好奇的妙楚去沙漠看雪。而後他故意說在沙漠中迷路;夜宿在荒山洞窟中;她絲毫沒有害怕;反而覺得十分新鮮。
沙漠到夜間寒冷無比;窟洞裡也無柴木;兩個人就純靠著內力維繫著身體的溫度;最後妙楚凍得受不住;忙著去解他的外袍披在自己身上;而他未多想一拉將她拉進了懷裡。他是男子,武功又比她高出許多;胸膛的溫熱讓她越鑽越近;她雙手環抱著他的腰說:“快;抱緊我。”
這句話讓他心神恍惚了一下;她身上的涼意和柔軟。本來的戲弄變成了不知名的情動;她在他懷裡像個孩子;貪婪他身上的熱量;而後她在他懷裡沉睡。
次日第一縷陽光灑在窟洞口時;他才發現妙楚臉色蒼白;白裙下一片血紅,他驚慌失措;叫喚不醒妙楚。抱起她飛速離開了窟洞;在沙漠中熟門熟路的回到萬物谷;晨起的弟子都在練劍;他帶著妙楚直衝藥閣;當時藥師傅正在上課;望著他與懷裡的妙楚一驚;他本能的就叫上了大師兄。
那些年大師兄一直照料著妙楚,宮一聞言;起身隨著宮二消失在師弟妹的眼前。那是他第一次如此緊張;萬物谷沒有女醫;醫術最好的當數師傅;宮一和藥師傅。
當宮一說她是初潮,就是葵水來了;又恰巧受了風寒才昏迷不醒;如今身子有些弱。那是他第一次聽說妙楚身子弱。幾年前妙楚重傷在鬼門關一圈;也不曾聽她弱這個字。
那是他第一次小心翼翼地照顧著妙楚;因著宮一說師妹第一次來葵水;恰受了風寒難免會疼痛,接下來每月都會來一次;每次前後期間都會比平常身子弱;且情緒不安暴躁;嚴重的還會疼痛,全身無力。
他一直記著那日妙楚身下染紅了一片;自己的錦袍上也染了,每個月要出這麼多血,所以每個月那幾日;宮二都會特別照顧妙楚。雖然還是會打打鬧鬧;但是什麼雞湯;紅棗,燕窩他都不會少準備。
妙楚其實早就出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