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而是心滿意足的溫暖。
她曾為千歌的話而彷徨過自己的心,曾也不斷推敲冠玉說過的話。可是什麼都無法再阻止自己對玄夜的心,對他的喜。
蘇門玄夜抱著身子輕顫的妙楚,再一次自責道:“是為夫不對。”
妙楚吸了一下鼻子說:“我是真的很愛你,我的心裡裝滿了你,請原諒我腦海裡想起了少欽。”
他還計較什麼,他們經歷了生死,是他非要從南宮少欽手中奪過她,佔有她。南宮少欽對她之心不比他少,他為她做了那麼多,她想起他,他怎麼能遷怒呢。他如何變得如此狹隘呢。
妙楚抽泣了一會;漸漸有些累了。玄夜聽到懷裡傳來清淺的呼吸聲,胸前一片潮溼,他的心有些愧疚和憐惜,今日是他的錯,夜裡妙楚睡得並不安穩,他一直守著。
次日;妙楚醒的很早;眼睛有一些微腫;醒來的時候目光有些呆滯;玄夜望著她,“不睡了?”
妙楚見玄夜眼下有很淡的青黑,應了一聲。而後妙楚伸手摟著蘇門玄夜;埋在他懷裡,玄夜摟著她。
妙楚起床後,玄夜為妙楚整理衣冠。鳳釵垂落;雲鬢高高挽起;宮服長尾席地,豔紅色猶如晨起的朝霞。那塊刻有玄夜八字的玉佩被收進錦衣內,珠翠流蘇;露出白皙纖細的脖頸。
玄夜吩咐了胭脂;為妙楚在眉間點綴了一朵豔麗的蓮花;她猶如墜入凡間的花仙子;嫻靜高貴站在那裡;讓人看得入神。
妙楚也望著眼前的人,穿著火雲紋的大紅綢緞;長身玉立;如玉風流;豔冠天下。
玄夜見她盯著自己看,便問:“想什麼呢?”
妙楚扯了一抹笑答,“想著你說你長得好看是為了讓我賞心悅目。”
蘇門玄夜臉上帶笑;摟著妙楚出房門;前往中堂殿去見西王;婉王后也在;一身紫紅色錦緞宮袍;裙裳上繡著金邊的牡丹;象徵著她涼城國母的形象;頭上插著純金的鳳釵。
雍容華貴的婉王后,望著珠姆山墜崖後仍安然無恙的兩個人,寒暄了幾句。視線落在妙楚頭上的九鳳釵上,她一眼就認出是青州王室之物。那是青州陳將軍嫁女時;青王因陳將軍勞苦功高,故以嫁郡主的禮儀下嫁陳將軍之女。
那支鳳釵就是身份的象徵,而陳王妃知書達理,從不越禮,除了大婚當日佩戴後;就未曾用過那隻鳳釵;而是早早的給了青兒;青兒是公主身份,未來下嫁的必定是王侯貴胄;就算不是;也配得公主身份,不算逾越禮數。沒想到青兒將它送給了玉兒。
當初她想扶蘇與青州聯姻,如今是西慕容娶了華夢溪,玉兒跟孟珏之事恐怕是無望了。婉王后帶著長輩的笑意;與之寒暄了幾句,妙楚與玄夜就告辭了。
慕王爺的大婚很隆重,妙楚與玄夜幫著確認了一些大事件的事宜後,便在宮內賞花。遠處看起來儼然一對天作之合的璧人。
次日就是九月七日;妙楚幫著安置賓客,玄夜陪著妙楚。看著她有條不紊;安置的合情合理,鬆弛有度,不禁誇讚道:“夫人如此聰慧能幹;小蘇門府都不夠夫人展顯手腳的拉!”
“什麼意思?我可是要嫁到蘇門府享清福的!”妙楚將後半句放低了分貝說給玄夜聽。
玄夜笑答,“是,自然伺候夫人舒舒服服的。”
二人的親密豔羨著各國高官使臣的女眷,高官使臣們都不禁偷偷多看了兩眼蘇門公子。傳聞二位即將大婚,看樣子是真的。
忙完了的妙楚坐在一邊,喝著玄夜泡的茶,想著花夢溪。她就見過那位公主一面;是新年夜;她坐在花夢琪身邊很安靜。
在美女如雲的南邦,花夢溪的容貌算不上出挑,但她有一雙美麗的桃花眼,坐在那裡安安靜靜的倒是比梅洛玥少了一份雍容華貴卻多了一絲清甜的韻味。妙楚與玄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