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大氅給許繡憶披上。
許繡憶帶上了帽子,徑自出了屋。
銀玉在後面跟了兩步,卻被四姐兒拉住:“奶奶想必心煩著,我們還是別跟著了。”
“哎,少見奶奶這樣,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
“去了一趟衙門回來就變成這樣了,誰知道呢。”
“四姐兒,不然我們去問李叔吧,今日不是他給奶奶駕了馬車。”
“問啥,他說不了聽不了,奶奶發生了什麼他還能知道。”
“也是,奶奶似乎特別關照李叔,每次出去都要坐李叔的車子,李叔不能言語不能聽,我每次都擔心把奶奶給撞車了。”
“哎,進去吧,對了銀玉,你說三王爺今天這麼會去那裡,他還真是個長情的人啊。”
“誰知道呢,不愛管這些,走,咱們繡花等著奶奶回來。”
“恩。”
*
許繡憶獨自出來,目的是十分明瞭的,安府。
只是到了安府門口,舉手敲門的手卻又落了下來,她不免一聲自嘲:“我這是做什麼?弄的好似害怕承少就經不住秦煙的軟磨硬攻似的,還要來叮囑幾句啊,呵呵。”
正笑著,門開了,出來的是秦續,看到許繡憶在門口,頗為欣喜。
“繡憶姐,你怎麼來了?”
“秦續?”當真是許久未見,秦續在給七王爺做伴讀,如今身上果然多了幾分書卷氣息,一襲得體的小書生裝,一個乾淨利落的髮髻,他原本就生的好看,如今更是又幾分美少年的氣質。
“承少哥哥,繡憶姐姐來了。”
秦續對著門內歡快的喊,拉著許繡憶的手進去:“我正要走了,你就來了,我都不捨得走了?”
“你就再留會兒。”許繡憶笑道。
屋內出來一個男子,一襲寫意山水畫長衫,長髮隨意的在披散在肩頭,看到許繡憶,眼底是掩不住的溫柔,那溫柔掃向秦續的時候,幾分嫌棄。
“不是說七王爺只放了你一個時辰,還不回去。”
秦續對著安承少扮了一個鬼臉:“就不走,氣死你。”
“呵呵!”看著這兩人鬧著,原本煩躁的心情,如今一掃而空,其實在看到安承少的那刻她就知道,就算是秦煙再度以死相逼,安承少也絕對不會變心。
他眼底的溫柔情誼,比水更柔,比天還高,你是一種此生惟願於卿長相守的眼神。
“那好,那你別走了。”安承少倒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上前握住了許繡憶的手,滿目柔波,“怎麼這會兒過來了?”
“恩。”
原本想說一句煽情的,奈何秦續在此,實在不好開口。
秦續有些自討沒趣,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道:“算了我今天忙,你留我也沒功夫,我走了,繡憶姐姐,我過一陣要隨著七王爺和皇上去秋獵,我活捉一隻小兔子給你要不要?”
“好啊,那我先謝謝了。”
“恩,我走了哦,你們啊,好好聊。”
這孩子,古靈精怪的,那意味深長的眼眸,讓許繡憶忍俊不禁。
秦續甫一走,許繡憶就被安承少納入了懷中,方才他忍的那麼不動聲色,其實早早的巴不得一腳踹飛秦續了。
靠在他懷中,莫名的踏實。
“秦煙來了你知道嗎?”
“恩,昨兒傍晚到的。”
原來並不是和他一起來的,許繡憶又不免自嘲,她果然想多了,若是真的是一起來的,安承少何以不告訴她。
“她來做什麼?”
“秦家在京城有一個紅木傢俱鋪,原本是她哥哥經營著的,他哥哥新婚燕爾,她爹爹又走不開,就讓她上來看顧一下,怎麼,你遇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