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離開她,這不是我對你的要求,而是請求。”
許繡憶微微一笑:“海枯石爛。”
便是海枯石爛,她也不會離開安承少的,尉錦娘說起到安承少時候那寧靜中略帶悲傷的眼神,似感染了許繡憶的心,觸動的整一顆心柔軟又傷感,她不知道安承少到底發生過什麼,沒有人願意告訴她。
安承少自己不肯,武墨不肯,尉錦娘也不肯,連秦煙都不肯。
她找不到開啟安承少心靈桎梏的那把鑰匙,但是,她不會放棄的,以前想贏,是想保護蘇家,如今想贏,是為了守護安承少。
*
尉錦娘成了牡丹繡莊的掌櫃的,名人效應幾乎是在一日之內,牡丹繡莊的身價就提了幾個價位,尉錦娘看上去十分寧靜嫻雅的一個人,沒想到做起生意來是雷厲風行。
自從入駐牡丹繡莊,第一天她利用她的名人效應辦了一場宴會,廣邀了她以前認識的絲綢,繡房,染坊,布坊以及官府的人。
第二天她請示了許繡憶,將牡丹繡莊所有的東西價錢番了三番。
這無疑是個冒險的舉動,因為那些價錢,便是以前錦娘繡莊都未曾高到這麼離譜,不過許繡憶相信她。
而且,牡丹繡莊原本爭對的就不是貧民百姓,以前蘇雅蘭在的時候,一心想將繡莊做到宮裡去,和宮裡也做成了一筆買賣,平素裡光顧繡莊的,也多數是幾個富貴人家夫人小姐。
這種人,從來不缺錢,缺的是面子。
窮人過日子,富人過面子,自古就是如此。
在現代生活了幾十年的許繡憶對這個道理早就明白清楚。
所以當尉錦娘把定價單給她看的時候,銀玉脫口一句:“這是來幫奶奶的還是來整垮我們店的,一塊手帕就要五兩銀子,誰要啊,就算是金絲線繡的也不值這個錢。”
許繡憶只是一笑,就在那定價表上寫了一個“同意”。
這下,銀玉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裡掉了出來,這不,從早上到現在,一直唸叨著這件事。
“奶奶,這尉錦娘明擺著就是要整垮我們牡丹繡莊啊。”
“是冒險,但是隻要方法得當,明日一早,我要到繡莊上去一趟。”
不知為何,如今是幹勁十足,銀玉大約覺得許繡憶是瘋了。
“奶奶,這怎麼可能賣得出去。”
許繡憶心情好,同她玩笑一句:“若是賣出去了呢。”
銀玉大聲道:“要是賣出去了,我就沿著咱們屋子爬三圈兒,這太貴了,一塊手帕,平素裡在小攤位上買,就算是上好的絲綢帕子,繡了漂亮的花樣,最多也就三五十個銅板,到上的層次一些的店裡,要個一兩銀子的那都是用金絲線繡的,要個二兩銀子的,那都是要捂著心臟了,那是打劫啊。”
“我們要做的,就是比大街還狠。”
“明搶?”
“打劫和明搶不是一樣的意思,我們要做的,是讓人乖乖奉上銀錢,非但如此,送錢我還不要,我要讓她們趨之若鶩的送錢來,還要分個先來後到,先到的我才收,後到的我不收。”
“奶奶,你不然先打奴婢一個巴掌,奴婢要說一句對不住你的話。”
銀玉素來口不遮攔,許繡憶也沒沒有什麼主僕觀念,養著養著銀玉膽兒就更大了。
許繡憶摸了一把她的臉,道:“打過了,說吧。”
“奶奶你這在做夢。”
四姐兒都替銀玉捉急,只怕許繡憶生氣,沒想到許繡憶不惱反倒是哈哈大笑起來。
“那你沒聽過一個詞,叫做夢想成真。”
“奴婢還是那句話,但凡賣得出去一塊手帕,當然奶奶你不能找托兒,但凡有個人真的掏錢買了一塊手帕,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