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
許繡憶始才想到自己的肚子。
“孩子,嘶……”
小腹處的疼痛,讓她倒抽了一口冷氣,阿福忙攙扶她躺下:“三奶奶,你先躺會兒,大爺叮囑了你千萬不能亂動彈,也不能動氣。”
“去報官,一定要抓到蘇錦藝。”
“是二爺?車伕只說是三個壯漢,居然是二爺,三奶奶你好生躺著,我這就去報官。”
是蘇錦藝,肯定是蘇錦藝不會錯的,這一切都是蘇錦藝的套兒,先用苦肉計引她心軟,然後埋伏在她畢竟之徒搶走蘇雪英。
許繡憶回憶起那一幕,卻有一個疑惑不已的地方。
那便是其中一個大漢來爭搶蘇雪英卻一腳踹上她的肚子,眼底流露出明顯的驚恐和害怕。
這樣的人膽大包天,敢堂而皇之的大白天劫人,卻會驚懼於傷害到了她?
依稀朦朧似乎記得其中一個說了這樣一句話:“怎麼辦,要不要給她叫大夫?”
“別管了走吧。”
“可是那位說過千萬不能傷害到三奶奶。”
千萬不能傷害……
“千萬”這兩個字,便是許繡憶最為糾結的地方。
如果是蘇錦藝,就算叮囑過人不能傷害許繡憶,也絕對會用“千萬”兩字,最多叮囑一句“不可傷人”。
這兩個字的程度,深刻的地步只有對方是十分重要或者重視的人才會加。
這是許繡憶不明白的地方,只是如今,她心頭更加糾結的事情,是怎麼和蘇蔣氏交代。
蘇雪英是從她手裡丟的,如果只是普通的被劫持,她已經難辭其咎,而要是讓蘇蔣氏知道了她今天帶蘇雪英出來的原有,恐怕……
她閉上眼睛,心煩意亂。
*
一個時辰後。
“繡憶,雪英,我的雪英呢?”
要來的,始終躲不過,只是來的比許繡憶想想的要快太多,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承受蘇蔣氏的憤怒和怨恨。
“二嫂。”
“雪英,你把雪英弄哪裡去了?”蘇蔣氏氣急敗壞的問道,顯然已失了分寸和理智,許繡憶完全能理解,畢竟蘇雪英是她的全部。
“二嫂我對不起你。”
“你實話告訴我,你今天到底為什麼要帶雪英出來,是不是你早就預謀好的?是不是我的雪英是你故意讓人綁架的,你裝這副模樣,是不是做給我看,你早上什麼都沒說就說要帶雪英出來,你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帶她出來,平素裡你同她也並非十分親近,你說,許繡憶你說,你說是不是你,你說?”
蘇蔣氏的情緒激動起來。
許繡憶咬咬牙:“二嫂你聽我解釋。”
“我不要聽,我只要你把雪英還給我,我不要聽,我不要聽我不要聽我不要聽,你把孩子還給我,你把孩子還給我。”
蘇蔣氏拼命拽著許繡憶的領子搖晃,許繡憶只覺得小腹隨著她的拉扯搖晃,陣陣疼到撕裂。
她額上佈滿了汗水,蘇蔣氏卻依舊不依不饒:“你把孩子還給我,你把孩子還給我。”
她幾乎是使了蠻力,將許繡憶拖到了床下,那一跌,痛的許繡憶撕心裂肺:“二嫂……”
她臉色慘白如紙,蘇蔣氏卻沒有絲毫憐惜,依舊死命拽著許繡憶,若非外頭人聽到動靜衝進來,許繡憶怕是要生生死在蘇蔣氏的手裡。
兩個夥計,驚呼一聲上來拽開蘇蔣氏,關大虎家的隨後也趕到,一面用被子包著許繡憶心疼的抱到床上,一面回過頭對著的儼然失去了理智是蘇蔣氏氣急敗壞的怒吼一句:“是我們奶奶願意的啊,二奶奶你這個人不要恩將仇報了,你最困難的時候是誰幫的你,如果沒有我們三奶奶你家雪丫頭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