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嗓子幹癢,許繡憶吃力的轉頭,她似乎還在保寧堂二部中,邊上站著的都是她的夥計。
這些穿朝服的,有幾個她認識,是宮裡頭的御醫。
居然請了御醫來,大約是動用了護國公府的關係。
她猜的不錯,卻也不全對。
“三奶奶你醒來就好,我們也好和五王爺交差了,五王爺為了你的事情,都給我們下了死命令,若是救不住三奶奶和三奶奶腹中的胎兒,我們一行人等都要丟了烏紗帽,拖三奶奶福,三奶奶母子無恙,只是你身子受了大創,少不得要修養個一兩個月。”
仔細瞧瞧,這屋子裡黑壓壓的十多個御醫,若是不知道的,都以為這是太后娘娘生病了,這不是護國公府動用得了的關係,原來是武墨。
武墨若是知道了,那安承少呢?
他該有多著急,多心焦,又多麼痛苦和無可奈何。
“三奶奶,三奶奶。”
她想著安承少,恍了神,太醫喊了她兩邊她才反應過來,道:“恩,王太醫。”
“三奶奶,這是五王爺託我們轉角給三奶奶的,這是他給三奶奶求來的平安符。”
平安符,許繡憶結果王太醫送過來的荷包,卻感覺裡頭不僅僅是平安符那麼簡單,鼓鼓囊囊的似乎塞了什麼。
是安承少?
她幾乎是迫不及待要拆開,可是……
她也有太多的無奈。
疲憊一笑,她道:“有勞五王爺為我如此費心,也有勞各位太醫。”
“哪裡的話,三奶奶的身子,太后娘娘可也牽掛著,昨兒還問起了,今日總算和太后娘娘又個交代,那三奶奶你精心養著,我等先告辭了。”
“阿福,送送各位太醫。”
幾個太醫一出去,屋內一行夥計七嘴八舌了開:“三奶奶,你還難受嗎?”
“疼不疼?”
“餓不餓?”
“渴不渴?”
一句句爭先恐後樸質的關懷,很是窩心。
許繡憶搖搖頭,看著外頭天色,將將擦黑,問道:“我這是睡了多久?”
“足足三日,王太醫果然是回春聖手,生生將三奶奶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孩子也抱住了,三奶奶福大命大,小少爺福大命大。”
“三奶奶福大命大。”
許繡憶醒來,一掃幾日來陰霾沉重的氣氛,大家歡騰起來,許繡憶微微一笑,這些最平凡的人,卻給了她最大的感動。
只是她忽然想起了什麼,眉目緊鎖:“雪姑娘可有下落?”
關大虎家忙道:“虧得三奶奶對她還這麼上心,那個殺千刀的姓蔣的,如果不是她識相自己滾蛋了,我真非抽她幾個大嘴巴子不可。”
“什麼?”
蘇蔣氏走了?
關大虎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娘子,示意別說了,關大虎家的嘴不把門兒,而且有些事兒不說不痛快,白了關大虎一眼,道:“推我幹嘛,我有說錯嗎?找我說奶奶當日就不該勞師動眾吃力不討好的去救她們,管她們死活做什麼有些人不值當,大約是自己沒臉皮待在蘇家了,走了。”
蘇蔣氏其實沒有錯,任何一個母親在那樣的情況下都會失去理智,許繡憶完全理解,而且說實在話那件事她又不可推卸的責任,若非她心軟中了蘇錦藝的全套,也就不會出事了。
“二奶奶去哪裡了?”
“沒說,悄悄兒走的。”關大虎怕他家那口子再亂說,搶了先回道。
可是還是沒能堵住他家那口子的嘴:“是啊她哪裡還有這個臉,先是說我們三奶奶設計讓人綁架了雪姑娘,後來弄明白了是三個專門搶奪拐賣孩子的人把孩子給綁走了。她又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