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呢,七弟妹還是打發丫頭把軟轎叫回來吧,累著你這新婦,七爺可是要找我們算賬的!”
七奶奶臉頰瞬間緋紅,抿嘴一笑道:“哪有那麼嬌氣的,這樣走走挺好的,在軟轎中晃悠來晃悠去的,哪有與兩位嫂子一起說笑來的開心。”
袁之芝微微笑著道:“這路還真的遠著呢,坐軟轎也要一炷香兩炷香的功夫呢。若是累了,咱們找個亭子坐一坐再走也不遲。”
七奶奶搖搖頭道:“雨竹無事,謝嫂子關心。在孃家給祖母母親請安的時候,雨竹就不喜歡坐軟轎的,總是一個人走著去走著回。”
二奶奶點了點頭,想了半響問道:“我家二姐是你們柳家四房的媳婦,不過四房並不在譯北,在順良,不知道七弟妹見過她沒有!”
七奶奶道:“是我孃家的三嫂子吧。沒見過幾次,四叔父四嬸子不太回譯北,距上次見大概也有兩三年了吧。”
二奶奶點點道:“我也聽二姐說過,她公公身體不好,一般很少回來。”
七奶奶見袁之芝不太愛說話,只是一直認真地傾聽著,心中不禁想起大哥說的那句話“靜若幽蘭”,這是大哥第一次跟她提到這位將軍之女時的話。
袁之芝感覺七奶奶正瞧著自己,不禁轉過頭對她微微一笑。七奶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暗自懊悔自己的失禮。
行到花園子處,二奶奶則要往東行,她的清園就在眼前。袁之芝和七奶奶對二奶奶福了福身,兩個人領著丫頭繼續向前行去。
七奶奶對袁之芝笑著說道:“我還在孃家的時候,就聽大哥哥提到過嫂子,只是那時無緣見上一面。如今竟然成了一個府中的人,這緣分之事真得沒法說得清楚。”
袁之芝轉眼看了眼七奶奶,微笑著說道:“柳爺是於我有恩的人。我這個人不太會說話,七弟妹剛來陳府,要是有什麼我能幫襯得上的,之芝定會鼎力相助。”
七奶奶臉頰有些緋紅,忙道:“嫂子莫要誤會,雨竹並不是那等。。。”
袁之芝拉起她的手笑著道:“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撇下柳爺於我有恩一事不說,就是咱們妯娌間也是要好好相處的。我這個不太愛會講話,可你若是覺得悶了,就到我西苑來。二奶奶也是個熱心的,你一進府就要管理個園子,有什麼不懂得可以找她詢問。咱們女子嫁了人,瞬間就要融入一個陌生的環境中,真的很難。我比你早進府一兩年,我知道那種滋味不好受,不過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些。”
七奶奶一臉感激地點了點頭,袁之芝抬眼見已經到了蕭園前,便笑著說道:“這有個人說話。路都覺得不長了。七弟妹若是真喜歡走走,那我們就結個伴兒。”
七奶奶忙福了福身道:“那雨竹就要經常來叨擾嫂子了,嫂子可別嫌棄雨竹煩鬧!”
袁之芝笑著道:“七弟妹哪裡的話,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兩個人在蕭園前分手,七奶奶又走了一小段路回到了質園。
蕭園東院
王氏換上家常服,又打發了幾個回事兒的婆子,坐在軟塌上輕輕的抿了幾口茶。將茶碗遞給玉萍,歪在軟塌上閉目養神。
今兒個早上見到了新進門的七奶奶柳氏,這陳府裡的奶奶一個比一個身世顯赫。這柳家算是江南第一家,財力豐厚,還有一位當官人的三老爺。當初聽到給七爺譯親的時候,也聽太太提過柳家這位姑娘,可她想那七爺不過是三老爺的庶子,柳家怎麼可能將女兒嫁給一個庶子,竟沒成想真的成了親,進了陳家的門。
後來又聽丫頭婆子們在底下議論,說這門親事完全託西苑那奶奶的福。若是以前想讓柳家姑娘進門,至少也要是個嫡出的爺。可如今陳府有一位國公家出來的奶奶,陳府在江南哪一家不上趕著攀親。聽了這些話,王氏的心裡堵得慌,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