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芸思讓範淄仁坐下,就去床上躺著,她和範淄仁之間隔著一個屏風。
範淄仁輕聲說道:“你快睡吧,我就坐在這,閃電打雷也不用怕,有我在守著。”
樓芸思心想:他的聲音好溫柔,真好聽。
正當樓芸思沉浸在範淄仁溫柔的聲音中不能自拔的時候,範淄仁又輕聲問道:“夫人,你睡著了?”
樓芸思這才反應過來說:“樊護衛,沒有呢,我現在還不困,你陪我聊會天吧?”
範淄仁問道:“好啊,你這裡為何如此簡陋?你不是將軍六夫人嗎?應該賞賜了許多東西給你吧?”
樓芸思說:“我之前改造了別院需要用到一些桌椅,去大姐那裡要,說要等置辦新的回來才送過來,我就想著用我們房間的這些改造,後面等新的回來再擺放入房內,沒想到後來因為將軍沒有來過我們這,所以我就成了失寵的夫人,想要啥都沒有了。”
範淄仁非常自責,自己當時只是想著樓芸思心裡應該是有別人了,所以才不想過來打擾她,沒想到卻給她冠上了失寵夫人的名號。
範淄仁問道:“那你恨將軍嗎?他都沒來看你。”
樓芸思說:“為什麼要恨,來不來是他的權利,我又不能去把他抓來,也許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範淄仁看了看四周,又想起當時樓芸思為救一個男子把對方帶入了閨房的事情,問道:“也許將軍是因為聽說你閨房裡藏了男人,以為你已經有了心上人,所以才不來看你的。”
樓芸思說道:“搞不懂,不過也沒關係了,他現在都一心想著他的七夫人了。”
範淄仁一頭霧水,心想:什麼七夫人,我什麼時候娶了七夫人,我自己都不知道。
範淄仁連忙問道:“什麼七夫人,將軍不就只有六位夫人嗎?”
樓芸思說:“那些家丁、丫鬟都在說胡麗靜就是未來的將軍七夫人!”
範淄仁大聲說道:“誰說的,簡直胡鬧,怎麼可能?”
樓芸思反駁道:“Nothing is impossible!”
範淄仁又是一臉疑惑,問道:“你在說啥?”
樓芸思說:“就巴拉巴拉咒語,表示一切皆有可能。”
範淄仁說:“怎麼可能呢?將軍和胡姑娘也沒什麼交流。”
樓芸思抱著被子,說:“還沒什麼交流,那些家丁、丫鬟說胡麗靜都去了將軍的別院,她們都說將軍的別院沒有允許是不能進去的,哪怕是老夫人也不能隨意進出,胡麗靜都能進入了,這倆肯定有一腿。”
範淄仁抓了抓頭,皺著眉問:“有一腿?什麼是有一腿?”
樓芸思解釋道:“就是有情況唄,將軍肯定對胡麗靜有意思,倆人情投意合,才讓她隨意進出的吧!”
範淄仁感覺被樓芸思誤會了,激動不已地說:“怎麼可能?將軍對她一點意思也沒有,是胡姑娘自己硬闖進來的,將軍很快就把她勸回去了。”
樓芸思躺在床上,一臉吃瓜的表情問:“真的嗎?你怎麼知道?你又不是將軍?”
範淄仁回道:“我就是……我就是剛好那晚在將軍身邊,看到的事實。”
範淄仁把說到嘴邊的承認自己是將軍的話又吞了回去。
樓芸思像一個吃瓜群眾,彈坐起來,說道:“原來是這樣啊,看那些家丁、丫鬟傳的,胡麗靜都快和將軍完婚了。”
範淄仁緊張地說道:“怎麼可能,將軍可沒那個意思。你之前的傳聞也不是真的,為什麼不去和將軍解釋清楚,讓將軍對你改觀,說不定你就受寵了。”
樓芸思又躺下,抱著被子說:“我突然跑過去跟他解釋這個,他會相信嗎?”
範淄仁快速回道:“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