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安之言的心頭,這幾天她回來住已經讓父親和繼母吵了幾架,現在不會大吵起來了 吧?
想著,安之言就匆匆的進了家‘門’,果然看到父親頹然的坐在椅子上,繼母將能掃到地上的東西全部 都掃到了地上。
“爸——”安之言知道安國慶身體不好,何雙怡現在還不依不饒的,要是安國慶的舊病復發,又要一筆 費用不說,他的身體也會更加糟糕。
安之言快速的到安國慶身邊,看著他臉‘色’雖有些發白,估計是給氣的,其他的並無大礙,知道了安 國慶現在狀態還不錯,安之言便將目光轉向了何雙怡。
何雙怡臉上的妝容還沒有卸掉,樓梯口放著一個行李箱,難道是她要走?
“阿姨,我爸爸身體不好你能不能不要和他吵架?”安之言一直沒有叫她“媽”,她可對著這樣的‘女 ’人叫不出那麼親密的稱呼。
何雙怡冷冷的哼了一聲,道:“你當初有本事住到醫院去,長本事了,也不拿錢回來了,現在在醫院做 了那檔子見不得人的事兒,就知道跑回來了嗎?告訴你,這個家也不會是你想出就出,想進就進的!”何雙 怡將那個箱子踢到了安之言的腳邊,感情這個箱子不是何雙怡的,是安之言的啊!
“這是我家,進出自由!”
“你家?你為這個家付出過什麼,上個月開始,你就不給家裡拿錢了吧,這樣我憑什麼還讓你住進來? ”何雙怡指著安之言,面上都是嫌棄的表情。
“你又為這個家做了什麼?”安之言反問,何雙怡那張臉上果然一下子就掛不住了,她自然是每天睡到 十點鐘起來,吃個早中飯,便出去打麻將,晚飯早外面解決,之後再有別的娛樂節目,晚上十一二點,有時 候甚至超過凌晨才回家,這是一個太太該做的事情嗎?
“咳咳……”這時候,安國慶的幾聲咳嗽讓兩人的爭執停了下來,安之言轉身往父親身邊走去,他面‘ 色’越來越不好,要是她和何雙怡繼續這樣吵下去,父親可能就真的舊病復發了。
此時,剛才在路上遇到的安玲也趕了回來,安之言這才發現,霍霆琛並沒有走,他一直站在‘門’口看 著這裡發生的一切。
她覺得很尷尬,家裡的事情就這樣暴‘露’在他的眼前,縱使這不是她自己的事情,可她現在也逃不了 任何的責任,她就是安之言,安之言就是她。
“媽,怎麼了?”安玲抵著頭從霍霆琛面前走過,走過去挽著何雙怡的手。
“還能怎麼回事,教訓一個不懂事的人。”何雙怡瞪了安之言一眼,繼而說道:“以後你可別想有些白 眼狼兒一樣,賺了錢也不給家裡,不過想想也是,來的錢不乾不淨,我們用這也難受,你是沒聽說他們醫院 穿的多噁心,說她用身體賺……”
“不好意思打擾了。”霍霆琛適時地開了口,他也是聽不下去,他早已經讓人不要傳關於安之言和張見 的那事兒,現在竟然還傳到何雙怡的口裡,是那家醫院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嗎?
還有,那邊是一絲絲的心疼,以前,安之言也是這樣過來的嗎?繼母時不時的冷言諷刺或者明白直接的 罵,父親膽小懦弱什麼都不說,以沉默來應對?
究竟,她過去的那些年,是怎麼度過的?
屋內的人同時轉向霍霆琛,安之言看著他,心裡複雜,在他心裡,這時候會怎麼想,有一個這樣的家庭 ,是同情是可憐,還是無關緊要?像他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在意這麼多的,可是這時候為什麼還要出面?
直接走了不是更好麼,也省的她現在的尷尬。
見到霍霆琛終於開了口,安玲這下心裡更加緊張了,之前他威脅她的話還歷歷在目,要是他一個不開心 了,將那些公開了,她以後也別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