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他重新打量起了杭一邵來。從他的眼神裡,蘇慶長看出了認真。對於杭一邵的年齡來說,那樣的認真難能可貴。
杭家還真是老奸巨猾,如果換做了是以前,蘇子曾嫁給了杭一邵,娶了她,就等於整個蘇氏都落到了杭家的手裡。
但在那時候,杭一邵對蘇子曾並不見有多上心。但現在,蘇家即將要迎接來一個新的繼承人,蘇子曾也不再是可以獲得蘇家全部財產的“蘇家獨女”,杭一邵反倒是認真了起來。
這次打著“專案投資”的幌子,變相求婚的洽談讓蘇慶長有些始料未及,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他商人的本色,朗聲笑道:“好女婿。”
杭一邵也跟著大笑了起來,蘇慶長伸出了手來,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在公司利益面前,蘇子曾的幸福就顯得很微不足道了。蘇子曾並不知道,在“盛世華廈”的最頂層,她原本想要脫軌的人生軌道,又被扳了回來,好看的小說:。
一個年過下來,再見到言無徐時,她又瘦了一些,肚子已經很具有規模了,算算也已經有四五個月了。
坐在了言無徐的房間裡,蘇子曾捏著她的胳膊,都已經見到骨了,再看看她的下巴,也是又尖了些。
“怎麼回事?我還以為伯母會將你養得肥了一圈回來,怎麼越來越見骨頭了,”蘇子曾半是玩笑半是羨慕著,她在邊京城貪了嘴,長了兩斤肉。言無徐倒好,懷孕的人還不見長胖。
言無徐咳嗽著,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我這陣子老吃不進東西,吃什麼吐什麼。”她根本沒有住在言母那裡。鄧珈尼和杭一邵分手之後。那套原本租用來的房子一直空著,費清就和杭一邵討了鑰匙。兩個人成天就是窩在裡面。費清先前讓她試的煙,她還真是有些放不下了,每天都忍不住叼幾口,日子一長,吃東西更加沒胃口了。
“讓醫生看看?”蘇子曾建議著。她也有聽說孕婦會害喜,但照理說過了四五個月,害喜症狀也該差不多結束了。
“不用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言無徐推脫著,“先說說,你在邊京城怎麼樣了?”
“總算是八字有一撇了。”蘇子曾眨巴著眼,也不將事情說透,“下週六晚上你就知道了。”
“週六晚上,”言無徐被蘇子曾嚇了一跳,這是怎麼回事。照著先前蘇子曾和常池的約定,拍賣會是要放在週一到週五的白天的。就算言無徐不懂行情,當她也知道,拍賣會之類的一般是選在了白天,週末的白天。當初蘇子曾沒有據理力爭最佳的時間。現在又將時間訂在了晚上,這樣未免太胡鬧了些。
“就是晚上。我將這一次的晚會命名為夜場拍賣,”蘇子曾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見言無徐還是一臉的不信,她站了起來。
“你想想,各種人群,穿著便裝的,穿著正裝的,分別處於不同的大廳內,好看的小說:。欣賞著隱約,品酒論茗的同時,欣賞著不同的拍賣品,”蘇子曾儘量還原著那一幕。
在那天參加了常池主持的蘇比拍賣行後,蘇子曾就產生了那樣的想法。為什麼拍賣會一定要正裝入席,為什麼拍賣師只能有一個,為什麼要讓拍賣品保持神秘,她要舉辦的拍賣品,是一波連著一波,沒有先後次序之分的拍賣,專業人士的分析,這一切,都可以為這場“夜場拍賣”增色不少。
“你說的我還不是很懂,但聽著似乎挺有吸引力的,”言無徐想象著。那天,也就是蘇比的第一場拍賣時,她捧著酒水,站在了受人矚目的拍賣臺上,那時候的心情,她到現在都還記得。那時候的蘇慶長,對待她的態度,仿若人間的珍寶,但現在呢,就算她消瘦的完全沒有了孕婦的樣子,蘇慶長也沒有多少的在意。他的心裡,是真的只有那個死去了的葉緹娜的。
言無徐覺得嘴巴有些發乾,她的眼睛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