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臉來,將籌碼也壓一部分在費父身上。
費父的發家歷史和蘇杭兩家不同,他的人品就是連蘇慶長這樣的老狐狸都是不恥的。費父當年本來是有老婆的,後來相中了邊京城的一個官家小姐,也就是後來的費母,現在也就是靠著老丈人的關係,才一步步爬了上來。
“讓我去和費氏那老匹夫低頭,做夢。”蘇慶長將勸說他的常玫罵了出去。常玫有可靠訊息,說是費父已經被確定為下一屆莫城的議長,而且還會同時兼任省廳副省長。如此一來,蘇氏以後在莫城的一言一行都要看費氏的臉色行事,趁著訊息還沒公佈前,常玫想早做些準備,以免到最後栽在了費氏手裡。
虛掩著的房門,再次被推開了,蘇慶長重重地哼了一聲。
蘇子曾看著還是怒火沖沖的蘇慶長,知道這會兒一進來就說蘇比拍賣行的事有些不是時候。但她也沒有單獨和蘇慶長說過公事。想著這些,蘇子曾握在了門把上的手又縮了回來,就要邁進去的腳步。也跟著猶豫了起來。
房間裡,蘇慶長坐在了辦公椅上。背向著門,蘇子曾能聽見他的“呼哧”的怒氣聲。
“勇氣,勇氣。”蘇子曾默唸著,這一個月來,她上至文化廳長官。下至瘋癲流浪漢,什麼樣的人沒經歷過。更何況,蘇子曾腦中閃過了鄧老的形象,不覺就挺直了腰桿。連Z國最傳奇的領導人坐在了對面,她都能談笑自如,更何況是生她養她的蘇慶長。
“子曾?”蘇慶長聽到身後遲遲沒有動靜。轉過了椅背來,剛好對上了擺出了副大義凌然模樣的蘇子曾。
“爸,”蘇子曾趁著胸膛裡的那股勇氣還在,兩步並作一步,坐到了蘇慶長的面前。
“開門見山還是旁敲側擊,。”蘇子曾在心裡掂量著怎樣的開場白更好些。
蘇慶長瞧見了蘇子曾手中的資料,他示意蘇子曾將資料遞過來。
足足十餘頁的資料,蘇慶長用了大約二十分鐘的時間才看完。他看得很仔細,眉頭時而皺緊,時而舒展。蘇子曾坐在了他的對面。就像是一個等待老師評價的小學生似的。
“計劃做得很好,”蘇慶長的話。讓蘇子曾多日來的繃緊了的心絃鬆弛開了。
蘇慶長對於這份計劃確實很滿意,如果說上一次的夜場拍賣好比蘇子曾表演的一場魔術,只是一時的驚豔。那麼這份蘇比拍賣行的發展資料,就可以算得上是一場華麗的流星雨,讓人耳目一新的同時,更會產生美好的希望。
“我很吃驚你學會了揣摩別人的心思,這是成為一名成功商人的先決條件。”蘇慶長並不是沉迷於戀愛中的少年男女,所以感慨之後,他很快就從這份資料裡察覺出了一絲不尋常。
利用愛國這一條件,來調動輿論甚至是公眾的視線,這一點,比起財大勢粗的佳士得來說,可以說是一處妙招,這就是典型的本國優勢。
“資料我先收下來,明天我會交給財務部進行可行分析,這陣子我手頭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你有空就多陪陪無徐,她再過半個月就要生了,”蘇慶長沒有工夫多陪言無徐,又見她天天鬧著要回“孃家”,現在蘇子曾回來了,趁著她手頭還沒事,就讓她看著言無徐。
得了意見的蘇子曾並沒有立刻站起來,以前的時候,凡是有蘇慶長的場合,蘇子曾都巴不得少呆一會兒,可是看著蘇慶長日漸斑白的頭髮在昏暗的燈光下,越發明顯,她突然多了種為人子女的內疚感。
“我在日本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很頑固的收藏家,”蘇子曾像是說家常一樣,娓娓說了起來。
蘇慶長並不喜歡聽人囉嗦,但對於這個多年來從不和自己親近的女兒,他一時也捨不得將她趕了出去,而且,他也對蘇子曾這一次在日本的經歷很有興趣,其他書友正在看:。他想知道,是什麼人,讓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