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全都說出來。他完全可以直接告訴蘇子曾。可是從蘇子曾最近幾天的反應來看,她應該還是一無所知。
無聲地嘬著咖啡的佩羅,在無形中給言無徐製造壓力。
“真的是您?您為什麼都會知道?”言無徐自認那些事做得都是天衣無縫。為什麼佩羅會知道。
“從你到凱利女學,再從你和蘇子曾的相遇。一直到送你去和蘇慶長見面,再到費清和商殷的認識,你以為這些事情的發生全都是偶然?無徐,你要知道,你的人生經受不起那麼多的偶然。”佩羅今天中午和王秘書吃飯時,聽他說起了蘇子曾要他打聽言無徐的事情,所以才知道了,蘇子曾已經開始懷疑言無徐了。
可是言無徐是蘇家那個牌局上,一張致命的牌,她現在還不能被捨棄,所以佩羅決定要保住她。
“是你,都是你安排的,”言無徐激動著站了起來,她那雙酷似葉緹娜的眼,因為酒和香菸的淫浸,已經少了昔日的迷人光澤,看著多了種奢靡的味道。
這一刻,佩羅覺得她和葉緹娜一點都不像了。原來時間,可以讓一個人的本質影響到外表,言無徐是如此,蘇子曾也是如此。
“那你是對這個安排感到滿意,還是感到不滿意,”高階會所的秘密包廂裡,安靜而又洶湧著。
言無徐滿了暗紅丹蔻的長甲,蒙在了嘴上,她的長髮盤結在耳邊,她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她不是一直就想要這樣的生活麼,除了那個殘廢的兒子,除了那些還擋在她面前的障礙。
“看來你還不夠滿意,我很抱歉,我現在要告訴你一個讓你更加不滿意的訊息,蘇子曾已經開始懷疑你了,再過不久,我想她就能夠查到你和費清的關係,然後根據你們來往的密切程度猜出,那個你一直用來博取她同情的嬰孩,和蘇家,和她都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其他書友正在看:。”佩羅的話,像是重重的鐵錘,在言無徐的神經上反覆敲打著。
“不,”言無徐癱坐在了沙發上,很快她又坐了起來,她靠近著佩羅,擺出了自認為最嫵媚的樣子,想借此來換取佩羅的好感。可是還沒靠近佩羅,她就支援不住般,顫抖了起來。
因為她看到了佩羅的臉色,滿是嫌惡,立刻就會將她甩開的眼神。如此的言無徐讓佩羅想起了那個拋棄了他和父親的葉緹娜,淫蕩的女人,是他這輩子最痛恨的。
“你不用擺出這副模樣,不是所有男人都吃這一套,”佩羅冷冷地說道,“不過我會幫你。”
言無徐的心底再一次升起了希望,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現在在世上唯一可以幫助她的人。他認識商殷,他現在還在蘇氏擔任要職,他和蘇子曾的關係又很親密。
言無徐又感覺有些古怪,為什麼佩羅要幫她。幫助她對佩羅又有什麼好處。從他一系列的安排來看,他似乎在設計著些什麼。
“把你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抹掉,”佩羅並不想和言無徐說起他任何的計劃,他要的是一個聽話的傀儡,而不是一個有思想的人。
“我這有兩副竊聽器和攝像頭,你分別將它們裝到蘇慶長和蘇子曾的房間裡,還有今晚回去後,將你那些香菸和費清送你的東西全部清理掉。如果來不及了,你就要照我接下來教你的那樣說,”佩羅拿出了兩副視聽裝置,丟給了言無徐,隨後又和她說了如何操作。還有接下來的一些事情。
“記住,以後我會不定期聯絡你,”佩羅說完這些後。結了帳後,就閃身走了出去。
言無徐又坐了一會兒,才從會所裡走了出來。天還在下著雷雨。
“你說什麼?”蘇子曾看著悲傷欲絕的言無徐,。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言無徐不停地抽搐著。淚水從她蒼白的臉上流下,她從剛帶回來的手包裡,摸出了一張死亡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