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大了十餘歲。
來“裘生珠寶”光顧的,要麼是買主,要麼就是做各類珠寶維護和鑑賞的,蘇氏旗下並沒有經營珠寶行,所以蘇子曾才找上了門來。才一進門,她就將一顆玻璃石做得仿鑽戒指丟在了“費生”的首席鑑定師眼前。
鑑定師連專業工具都沒用上,就一口斷定:“假的。”
哪裡知道這位大小姐一聽,俏臉一掛,將玻璃臺拍得“砰砰”作響,“你瞎了啊,本姑娘花了五十萬買來的,你敢說是假的,再看看。”
首席鑑定師那臉受侮辱的神情到這會兒店長都還記得很清楚,鑑定師依舊是那句:“假的,”也不知是受了刺激還是怎麼的,說話歷來很有分寸的鑑定師強調了一句:“五塊錢都嫌多了,連戒身都是用了破銅爛鐵亂鍍起來的。”
“三十萬,”哪知那位姑奶奶再將戒指丟了過來,“我戴了兩天,折個價賣給你們了。我蘇子曾戴過的,漲了個十萬八萬的是很正常的,差價我就不和你們計較了,當我送你們的。”
最後,還是店長通知了蘇慶長將她連人帶戒指領了回去,才算平息了這場“假貨風波。”
推門進來時,蘇子曾還有幾分不適應,自打整容失敗後,她就常年不出門,每天酗酒度日,店內金燦燦的燈光,讓她回憶起了拍賣會時的鎂光燈,回憶起那慕,她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上門都是客,店長好不容易擺出了一副笑臉,今天的蘇子曾穿了身簡單的T恤和牛仔短褲,露出了雙筆直的長腿。
她出來時有些匆忙,所以沒有折騰什麼複雜的髮式,就是綁了個馬尾,簡簡單單,看著比上次氣焰囂張的暴發戶女和氣了些,若不是那顆標誌性的嘴邊痣,還真讓人認不出來了。
蘇子曾聽了招呼,右嘴上的痣生動地縮在了酒窩裡,臉頰處沒有絲毫不舒適的僵硬感,她調了調視線,看到了橢圓的試樣鏡裡那個背影。
“蘇小姐,”店長儘量用了熱絡的口吻詢著:“今天您來是想?”
“我想請你們珠寶行的師幫我鑑定下戒指,”她很是寶貝的從手上脫下了那枚“紅之戀。”
店長清楚地聽見了自個兒吞口水的聲音,有些為難道:“首席鑑定師今個兒手頭有很多活,您看,要不您去另一家看看。”
蘇子曾戀上的笑意斂了起來,她的眉頭下意識蹙了起來,鼻翼也可疑地扇動了起來,她的脾氣又急又爆,又聽出了店長明顯的推脫之意。
門外的保安也是一臉嚴陣以待,就要罵出口的髒話啞在了嘴裡,蘇子曾瞪大了眼,她的嘴上蒙著的,是。。。紅絲帶。
不再是猩紅色,而是呈出了年輕的玫瑰紅色,那些似剪細了海帶般的絲帶,不僅矇住了她的嘴,還讓她就要衝上前去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珠寶行裡一片寂靜,所有的店員都盯著突然停止了動作的蘇子曾。
她的嘴張著,那粒痣如一隻蝴蝶般,停在了臉側,她的睫撲稜稜地眨著,顯得很是無害。
沒有人發現她嘴旁和腳上纏繞著的絲帶麼?蘇子曾聞到了甜甜的香氣,珠寶行裡的空調吹出的涼風,在溫暖和涼爽之間,她感覺著心裡的怒氣一點點地被安撫了下去。那隻蝴蝶消失在了一個小梨渦中,“那就隨便找一個鑑定師吧,我只是想知道關於這枚戒指的一些訊息。”
那條彩黃鑽項鍊是十七年後,流到了市面上的,是由一名匿名賣家寄在蘇比拍賣行拍賣的,現在要去查詢,實在是有些難度。
看著蘇子曾手中的戒指,雖然款式有些老舊,但店長還是一眼看出了這枚戒指絕非是贗品,最後,他還是請了首席鑑定師出來。
也不虧是“費氏”的首席鑑定師,雖然和蘇子曾有些過節,但見了“紅之戀”之後,他就立刻放下了心結,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