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彷彿沒了意識的言無徐,費清慌忙按下了電話。
手機被猛地奪過去了。“不能救他。”言無徐再看看車座上的阿翔,看著他那隻已經還踩在了剎車上的腳,“你應該有認識的私人醫生,快點。上車,帶我走!那些個給你的女人們墮胎的私人醫生,哪一個都行。”
費清聽著耳邊。言無徐尖銳的叫聲,他的眼在了車子和言無徐兩者間遲疑著,那輛失事的車子上,汽油味越來越濃。如果不快點的話,裡面的人。可是會沒命的。
“費清,”十根手指拽緊了費清的手,指甲上,呈現了死人一般的骨白色,“你想因為撞死人而坐牢麼?我的寶寶。還不快點。”
坐牢。這兩個字一下子將費清嚇焉了,他不能坐牢。最近,費父正在競選市議員,父親說了,只要是他選上了,以後費家還有他都會飛黃騰達,他還只有十九歲,還有大好的前程。費清看著眼前的言無徐,將她拉進了自己的車上,一踩油門,公路上,那輛汽車上血和透明的汽油混在了一起,越來越熱,火花塞上,迸出了點星,“轟”地一聲,汽車炸開了。
蘇氏的電話鈴在不久後,就響了起來,蘇慶長正接待著幾個重要的客人,王秘書聯絡了幾次,都被常玫壓了下去,說是她會去處理,。
蘇子曾這邊,也得到了訊息,說是阿翔開得車,在公路上出了事故,車毀人亡。聽了這個訊息後,蘇子曾連忙趕到了警察局,來電中說的是司機一人身亡,並沒有提到言無徐。
趕到警察局的還有常玫,根據事故現場的報道,說是阿翔開車不小心撞上了山體,油箱破裂,火花塞迸火導致的車毀人亡。
“車上只有司機一個人?”常玫並沒有再詢問其他事情,而是追問著。
蘇子曾看著照片上燒得焦黑的車身,心裡有些沉重,阿翔一定是在接送言無徐的途中出了事,她想了想,言無徐在莫城裡也沒什麼親戚,想來是去了言母那裡。聯絡了言母后,言母接通了電話後只說無徐想念年幼的弟妹,要在家裡休息幾天,“那就好,伯母,幫我轉告無徐,等我理清手上的事情後,就去看她。”蘇子曾並沒有將阿翔出事的事情告訴言無徐,怕驚嚇到她。
“怎麼會不在車上,”常玫暗中惱火著,明明是叫那幫人挑了言無徐上車前動的手腳,居然還是讓那死丫頭逃過去了。
見常玫沒有半點悲傷的神色,蘇子曾更認定了她是一個狠心腸的女人。“事故報告有出來麼?”蘇子曾清楚,阿翔雖然有些貪財,但能被常玫請來當司機的,駕駛技術絕對不會有問題。
“司機的屍體檢樣,並沒有酒精反應,事故現場也沒有剎車痕跡,”警察局已經出具了一份初步的事故分析報告。
“其他的事,交由我來處理好了。”常玫不想讓蘇子曾過多的參與這件事,“阿翔家的費用蘇家都會安排的。”
一條人命就簡簡單單的用錢打發掉了,還真是常玫一向的做事風格。蘇子曾對常玫的做法很是不滿,但她並沒有反應出來,簡單地問了幾句後,就離開了警察局,。
言母這邊,接了蘇子曾的電話後,立刻就撥通了言無徐留下的那個電話,“小徐,子曾已經來過電話了,你怎麼回事,幹嘛要媽撒謊騙子曾?”言母之前接到了言無徐的一個來電,叫她一定要瞞著蘇子曾。
“沒事,媽。我和慶長吵了幾句,心裡有些鬧,就出去玩幾天。子曾那裡,你先幫我穩著,”言無徐躺在了病床上,她已經換了身乾淨的衣服,臉上也沒有了先前死灰色。
這是費清找來的一傢俬人醫院,裡面的環境很不錯,醫生也是費家認識的人,以前是專門幫費家父子處理那些風流事的,墮胎之類的手術沒少做過。所以言無徐被慌慌張張的費清送進來時,主任醫生心領神會,也沒多盤問,甚至連名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