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十點半,再過一個來小時,股市就休市了,我去找你,”蘇子曾看了看時間,這個時間段剛好是證劵所開盤的時間,叫裘至出來,還有些難度,那可是寸秒寸金。還不如她再在校園裡看看,沒準能找到個熟人。
才沒走了幾步,熟人沒看到,熟車倒是看到了一部,站在了路中央的蘇子曾的腳有些遲疑,眼看那輛黃色的法拉利就要衝了過來,車子猛地一停,杭一邵從車裡探出了身來。
比起蘇子曾的猶豫,他的反應要更直接些,杭一邵心裡罵著,早知道就不要答應系主任,充當什麼人文學院學生論文答辯的督導員,這會兒可好,其他書友正在看:。
杭一邵的心情是複雜的,前幾天晚上的電話,讓他很生氣,可是生氣之後,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蘇子曾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你回國了,”杭一邵想了片刻後,還是從車上下來了,也不管車子還橫在了西畔的主道上,幸好這個時間段,過往的人並不多。
“一邵,”蘇子曾咬了咬牙,早晚總是要說的,還不如現在就和他說清楚了,“我有些事想和你說。”
“不用多說了,”杭一邵擺了擺手。
“我必須得說,這對你我都有好處,”蘇子曾既然開了口,就想將事情說個清楚。
“說什麼?告訴我你和那個老師在國外是怎麼風流快活的,告訴我,你他媽的想甩了我,告訴我你要和我解除婚約?”杭一邵猛地踢在了車身上。
安靜的西畔旁,一陣尖銳的警報聲叫囂著。杭一邵這輩子都沒有像最近幾個月那麼窩囊過,費清那夥人見他身旁一直沒有女伴,都笑話他在為蘇子曾守貞。
守貞,這個無比娘們的字眼,居然會用到他杭一邵的頭上,簡直是奇恥大辱。在和蘇子曾通了電話的當晚,杭大少爺一氣之下,就和那幫狐朋狗友說他要重出江湖,那些新舊女友全都被他召集了過來,可問題就是,使不上勁,他就像是個常年吃素的和尚,面對著一桌葷菜,根本就沒有慾念。
在這種時候,看到蘇子曾,聽蘇子曾說出這些話,對杭一邵而言,殺傷力無疑死致命的。他甚至要懷疑,他這輩子如果娶不到蘇子曾,是不是代表他要去出家當和尚了。
“一邵,我曾經想給你幸福,可是,最後我還是沒有把握好,我很抱歉,其他書友正在看:。”蘇子曾也感覺到了杭一邵的情緒有些失控,西畔上,倒映出兩個人的身影,一米多的距離,又像是隔了千山萬水那麼遠。
“子曾,我們認識已經有二十多年,難道比不過那個老師的短短几年。我覺得,你只是一時糊塗了,”杭一邵走到了她的身旁,逼迫著她正視著自己。
“我們已經認識的足夠久了,”蘇子曾所用的那種疲憊的語氣,讓杭一邵聽得有些發慌。
是已經很久了,久到有那麼一陣,蘇子曾會為了他去排拒佩羅。她和杭一邵經歷了一切,婚姻,決裂,厭煩,爭鬥,這一切的一切,裡面沒有一樣記憶是美好的。如果重生的初期,她是為了那個沉浸在過去的蘇子曾去爭取杭一邵,那麼現在,她已經學會了為了自己的本心,去放棄杭一邵。
“你不用這麼快做決定,我給你半年的時間去重新發現,”杭一邵將她的手牢牢握住,迎視著她的眼睛,“我會好好的追求你。”
杭一邵先前的驚慌已經平復下去了,距離他和蘇慶長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年。半年之後,他會正式接班杭氏,那時候,無論結果如何,蘇子曾都必須嫁給他。
他和蘇子曾的約定,只不過是謊言而已。但是女人有時候就是要用謊言來哄騙的。
蘇子曾想掙脫他的手,可是手臂和眼睛都像是被杭一邵定住了般。
說完之後,杭一邵才鬆開了手,然後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