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大夥兒都沒有說話,女秘書顫聲說道:“小姐,其實,蘇氏過去從沒有虧欠過我們。”女秘書的話也代表了在場很多人的心聲,蘇氏的工資比Z國的平均水平高出百分之四十,比莫城的平均水平高出百分之二十,多年來從來沒有拖欠過薪金,每年年末的福利和獎金也是業內最好的。
“那是過去,現在是現在,我。。。蘇氏還欠了大家多少,麻煩你們整理出來,其他書友正在看:。”蘇子曾說話時,聲音很和緩,就像是平日蘇慶長批整檔案那樣。
“小姐,您可以不用這麼做的,”原投資部的經理是最清楚蘇子曾現在的資金狀況的人,她手下還有一定數量的基金,還有自己的酒行,再加上董事長之前轉出去的那些珠寶首飾,她可以不用理會蘇氏的事情,安安樂樂地過完餘生。
“我想讓我的父親,重新活過來,做回那個有尊嚴的企業家,”蘇子曾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這是她給蘇氏在場的員工,發出的第一條正式的命令,也是最後的一條命令。
那天看著蘇慶長纏滿繃帶的手時,蘇子曾好像從他灰暗的眼裡,看到了自己,一個逐漸走向了死亡的和當時的自己一模一樣的蘇慶長。
沒有了蘇氏的蘇慶長沒了往日的意氣風發,他已經成了具行屍走肉,就算那天蘇子曾強硬著要帶他走出來,他也只是具包著活殼裡的行屍走肉。討債的客戶,銀行的威逼,還有員工們的索要聲音,全都被他封閉在了耳外。
不想讓蘇氏淪落到了溫家或者是其他的手裡,不想被費父等人嘲笑,蘇慶長選擇了一種玉石俱焚的毀滅方式。那個男人,這麼多年來,都表現出了一副冷情冷的面孔,直到了現在,才真正脫落下了面具,露出了血肉模糊的真實來。
這樣的代價,來得太痛,也太遲了。
在蘇子曾感受到他的父愛時,他卻已經奄奄一息了。
“小姐,”一句句的嘆息,在蘇氏裡迴響著。在場的老員工或多或少都知道蘇子曾和蘇慶長多年來都是互不對牌的,這也是他們頭一回感覺到兩父女間強烈的情感表現。
“我答應大家,請給我時間,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蘇氏就不會拖欠大家一分錢。如果大家能夠給我更多的時間,七八年或者是十年,我和。。。我的父親一定能夠換你們一個蘇氏,好看的小說:。”無論那個蘇氏是否還是現在的蘇氏,那時候蘇子曾是否還活在世上,蘇氏一定還會再站起來的。
蘇子曾深深給每個人行了個禮,沒有人開口制止,接受了她的這一個行禮,也就意味著,他們接受了蘇子曾允諾。
“小姐,”女秘書率先走了上來,飽含激動說著:“那麼就讓我們現在就開始行動起來,這也是董事長最喜歡說的一句話。”
當年從第六區的最底層走出來的蘇慶長,堅信著一句話,“行動就是一切。”
死氣沉沉了好一陣的蘇氏,在幾十個人的活動下,又開始運作了起來。
蘇子曾也拿出了慕姐給她的那份清單,她所有的名牌衣物,鞋具還有珠寶,那些以前她無限痴迷的物質財富全都被她羅列了出來。
看到了這份清單的投資部經理被那足足十三個保險箱的珠寶首飾,驚得直咋舌。女秘書則是為那近兩千套衣服和八百多雙名牌鞋,百餘個限量包瞠目了,哪個女人都抵擋不住這樣的衣山鞋海。
不過他們同時,也感覺到了蘇子曾破釜沉舟的決心,捨棄這樣驚天財富需要的魄力,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具有的。
全部的清單和價值清算出來時,數字還是很可觀的,“如果加上這條項鍊,那麼全部的資金應該已經足夠清償清算組和百分之八十的員工的工資了。”蘇子曾在負債表上打了幾個紅叉。
“居然有兩億多,”投資部經理的手還有些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