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拉米蘇算是簡單的糕點麼”,課後,蘇子曾憤憤地將那幾塊已經可以“擲地都有聲”的手指餅版提拉米蘇丟進了包裝袋裡。
“沒事的,最後溫學姐又示範了一遍,下堂課我們一定能做出合乎要求的提拉米蘇的,”言無徐收拾著廚臺上的用具,“你要將這幾塊帶回去?”
“為什麼不帶回去?”蘇子曾咬了一塊,雖然硬邦邦的,但吃著有些巧克力餅乾的味道,“花錢買的材料,不能浪費了。”
“明明可以教我們簡單很多的奶油小曲奇之類的,”蘇子曾還是不死心,想著那天晚上,那個女生送給佩羅的,分明是一袋曲奇餅乾。不過就算是溫麥雪有意刁難她們。但最後看溫麥雪做出示範後,連蘇子曾都不得不甘拜下風了。
“等你們做過一百塊提拉米蘇後,你們就知道如何掌握比例和口味了,”溫麥雪做出一整塊提拉米蘇,分給了女學生們品嚐。
蘇子曾吃了口服心不服,溫麥雪的提拉米蘇,軟厚適中,濃郁的乳酪香和可可味,就像兩個膚色截然不同的白黑麗人,遙遙相望,卻不爭風吃醋,交相輝映,爭相襯托出了糕點的美味。
“勤能補拙,我剛開始幫我媽打下手時,也老做不好,”坐在了蘇家來接送的車上時,言無徐安慰著。
“你們家的司機換了?”看了眼坐在了前排的新司機,言無徐又問了句,上一回來接蘇子曾的司機,年齡大一些。
新司機聽了動靜,轉過了身來解釋著:“忠叔年齡大了,回老家去了。”
蘇子曾早些日只聽說忠叔專門配給了蘇慶長,怎麼幾個月下來,就將人辭了。忠叔是看著她長大的,五十歲左右,年齡不上不下,真要算起來,還沒到退休的年齡,蘇子曾一時沒了話,她已經發覺到,隱隱有些不對勁了。
到了蘇家後,言無徐忙著看房中的豪華擺設,蘇子曾則是將心眼全都留神在了房中的人身上。
常玫當管家之後,將蘇家打理的井井有條,但手下用得那批都還是蘇慶長最早的那批老傭人。蘇子曾滿以為她升職做了蘇氏的秘書長之後,家中的事物應該是全交給了新管家,待到她仔細檢視之後,才發現有些不對了。
已經是十一月了,蘇子曾知道眼無徐喜歡吃辣食,原本是吩咐了廚房做些重口味的菜色,哪知道一問,說是常秘書長吩咐了,老爺年紀大了,家裡其餘的都是女眷,平時要以清淡為主,就做了南方的一些家常菜。
這可是將蘇子曾嗆了個沒聲,再看看家中的傭人,不止忠叔一人,前後就只剩下廚房的大師傅和園丁沒有換人,其他的全都是新面孔,連收拾她房間的女傭人,也換了人。
有些怏怏不快的蘇子曾只得先帶著言無徐去挑選出席“盛世華廈”落成宴席的禮服。
才一走進蘇子曾那件足足有六七十平米的房間時,言無徐所有的心思都被蘇子曾的試衣間和鞋櫃吸引走了。
蘇子曾的試衣間,比她們在凱利女學的宿舍還要寬敞,掛滿了各種款式的名牌衣服,根據顏色和款式的不同,逐一掛列。有些她偏好的款式,還會有好幾種不同的顏色。
試衣間的門旁,還張貼了一張實時更新的衣帽清單,方便蘇子曾在搭配時查詢。
這裡掛著的都還是沒入冬時的輕薄禮服,大件的衣物都還收在了專門的儲衣室裡,不定期進行清理和熨燙。
最讓言無徐吃驚的是蘇子曾的鞋櫃,竟還配了遙控器,按動上面的按鈕時,二十幾層的櫃子就和摩天輪那樣,翻滾了起來,將每層不同的鞋子輪番送到了挑選者的面前,方便拿取。言無徐粗粗一算光是鞋櫃裡的鞋就有兩三百雙。
從細高跟到了舒適的平跟,旖旎的羅蘭紫,大方的蟹殼青,永不落俗套的黑白,蘇子曾的試衣間和鞋櫃好比一個小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