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區和市中心以及第五區,她很少踏足第六區。
一個將攤位擺在了第六區的下等神棍,竟然讓蘇慶長這樣的老狐狸都深信不疑,蘇子曾想了想,正要將便條丟了,轉念一想,為什麼是常玫經常聯絡的,如此說來,那名神棍可能是常玫的老相識。
午後一點多,蘇子曾已經將莫城繞了大半,七月的太陽,白煞煞地掛在天空正中,她的那身白T恤被空調風吹著貼緊在真皮車墊上,籠出了片纖細的輪廓。蘇子曾看著光亮的前車鏡裡,那道影子慢慢的變作了那個腆著肚子,有著輕柔嗓音的喬初。
腳不知不覺地滑下了油門,車子滑過了第五區的地界,車身在五區和六區的交界處時,由於心裡還想著事,蘇子曾並沒有發現在不遠處,坐落著一間和第五區和第六區格格不入的高階成衣商店,門飾處雕刻了樣式各異的燙金色的玫瑰,在了花姿妖嬈中,“愛慕”兩個字,像甜蜜的花蕾般,悄悄窺在了街角。
才一進入第六區,蘇子曾就不得不猛踩了個剎車,車燈處,傳來了陣碰碰撞撞的聲響,原本就要撞上的一輛腳踏車,以奇蹟般地速度扶正,在蘇子曾還看不清車上人的臉時,就只見了個脫了漆的車架子,消失在了車後頭。
“哎,這人,”蘇子曾止不住按了按喇叭,罵了幾句,隨著那幾聲尖銳的喇叭聲,她聽到了陣異動,不遠處,一座搖搖欲墜的房屋塌了個角,她被嚇得連忙又踩了油門,又急急踩了剎車,被前頭坑窪的地勢和分不清的大小巷道嚇著了。
第六區,莫城市政府眼中最大的一塊城市牛皮癬,一直被政府和其他幾區忽略著,蘇子曾拉開了擋光的紗窗,第六區的天空似乎比外頭陰沉些,再仔細看,她才發現了不見天光的原因。
晴藍的天空,被無數的天線分成了碎零零的成千上萬塊,一些塑膠袋浮繞在看不出年歲的電線上,風一吹,那些黃紅藍綠的塑膠袋子就發出瞭如同漏電火花般的聲響,讓經過下頭的路人的頭皮直髮麻。
目光所能接觸到的都是些二三層的低矮樓房,最老式的建築,老灰的牆漆,有些人家連扇門都沒有,稍微用心看下,就能見了屋子裡男人光著背,女人披頭散髮的模樣。從弄堂裡穿過的初夏的風,不僅不見涼爽,還帶了股說不出的陰冷感,吹得人渾身都透著寒氣。
只有寥寥幾個字的地址,卻花了蘇子曾足足一個半的小時才找到,她又花了半個小時,找了個看著還算安全的空地,磨蹭著下了車。
第六區,蘇子曾又悶咕了一句,心裡盤算著是否要打退堂鼓,從醒來到這會兒,她都覺得是中了邪似的,做了些不知所謂的事情,先是銷燬了“道泉大學”的學籍卡,又費了大半天去尋找一個詛咒自個兒短壽的神棍。不過,再是中邪,也好過稀裡糊塗的又活到了三十五,腿兒一伸,舌頭一吐。她不敢找人傾訴,但至少需要找到個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姆森的祝福一時半會兒是沒了線索,她只得從另一條路上摸去,蘇子曾始終相信,今天做的這一切,都是母親喬初在指引著她向前。
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任何和傳統占卜有關的店鋪的跡象,她卻聽到了那輛法拉利發出來的尖銳無比的警報聲,正當她要往回衝時,前頭一扇門呻吟著,如同沉睡了千百年的老人般,顫悠悠地開啟了。
再是一根青竹杖子,橫在了她的面前,正當她要看仔細那根杖子的來源時,裡頭突地吐出了一口痰。
蘇子曾“哇呀”著,忙是跳到了一旁。
“晦氣,晦氣,”門裡出了口痰之後,又多出了句帶著公鴨嗓的男聲:“竹杆碰了這麼黴氣的人待會一定要用柚子葉刷洗下。”
碎碎念:各種求,有理由不收藏偶麼,我又M又會碼字,又不甩性子斷更,居家看書的必備好寫手,還是隻會嘗試寫不同型別文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