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也是喬初的女兒,你說過她是你在這世上最恨的女人,”常池猛地摔上了房門,曾幾何時,她也被這樣拒絕在了蘇家的大門外,三歲的蘇子曾對著金屬門吐著口水,罵她是個沒爹的野種。
這是常池第一次頂撞自己,常玫的臉上是一片木色,看著那個和以前的蘇子曾越來越相似的常池,她覺得一切都是那麼陌生。那扇緊閉著的房門和身後無止境蔓延著黑色的迴廊,常池獨自走著,彷彿一具行屍走肉,早在了十八年前她和蘇慶長害死喬初的那會兒,她就已經死了。
蘇子曾回到家裡時,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她有些喝醉了,被迫喝下的酒,盛在胃裡,總是特別的難受。她才剛走到樓下,就感覺到喉頭酸液氾濫,拔腿就跑進了衛生間裡,吐了個昏天暗地。走出來時,視線已經有些模糊起來了,今晚她喝了好些酒,低度的和中度的參在一起,醉得更容易。陪著她前去的周大根都已經喝趴下了,更何況是她蘇子曾,能回來就不錯了。不
過這樣也好,經過了今天的一番努力,那“送出去”的八十箱絕對是物有所值,足夠讓拍賣行的那十箱酒一出場就“洛陽紙貴”了。
樓梯爬到了一半時,她看見前頭站著個人,仔細看看居然是蘇慶長,她晃了晃腦,結果將酒勁也晃開了,連腳步都站不穩了,“我忘記了,老爸最自戀了,在樓梯正中擺了幅人形照片,不過畫得還真像。”
“嗯哼,”蘇子曾覺聽見了陣人聲,畫當然不會吭聲了,但蘇慶長會。眼前的畫,有著立體的鼻樑和溫熱的身體,手裡還拄著根蘇慶長從不離手的柺杖。
父女倆已經有好一陣子,沒有這樣正面遇見了,重生後,子曾還不能坦然面對蘇慶長,最初是因為對他的死,心裡還抱著份愧疚。再之後,是因為她不很理解蘇慶長的做法,蘇慶長絕不是個昏庸的君王,為什麼他能夠放任常氏母女在蘇氏的所作所為,好看的小說:。但在她肩負起了那家酒行後,也慢慢體會到了蘇慶長所要承擔的壓力。
“你又和狐朋狗友廝混去了,”慣有的蘇慶長的質問式語氣,“都不看看,已經什麼時候了,你是蘇家的大小姐,知不知道平時有多少人的眼在看著你?”
“累,真累。”蘇子曾抱著頭坐在了樓梯上,她的鞋因為一天的四處奔走留下了些許溼漉,腳已經在裡頭浸了一天了,凍得已經沒有知覺了,“爸,我現在才知道你有多辛苦,每天都要衝著一通牛鬼蛇神扮笑臉,難怪回家就沒給過我好臉色。”她的頭支撐不住地埋進了膝蓋裡,似一個醉倒在了路邊的酒鬼那樣胡亂說著話。
蘇慶長看不到蘇子曾的臉,只能看到她的長髮從了肩膀上滑溜下去,露出了個尖翹的下巴。一陣輕微的鼾聲,子曾已經睡著了。
樓梯上,蘇慶長還是拄著那根柺杖,他往樓下走了幾步,準備按了響鈴叫傭人過來扶大小姐上樓,要脫口而出的教訓話也只能是輪到明天再說。
走了幾步後,蘇慶長又停了下來,轉身看著那個不動了的身影。有多少年了,在她剛出生時,還只有一丁點大的時候,他還能將她抱在懷裡。十個多月的小孩卻比一般的小孩還要羸弱,抱在手裡輕飄飄的,好像一不小心,就會不見了似的。蘇慶長將柺杖鬆開了,擱在了一邊,一瘸一拐地走了上去,走路的姿勢比一般的小兒麻痺患者好很多。
長高了,也長沉了,蘇慶長想著,他抱起了子曾,艱難地往上走了一步,再一步,幾步下來,他好像適應了手中的重量。一直到了樓梯的盡頭,他都沒有停下來。可惜子曾已經睡過去了,並沒有留意到蘇慶長行走時,已經沒了瘸腿的痕跡。其實,連蘇慶長也沒有發現,他的雙腿是能夠正常地行走的。
這一夜,蘇子曾睡得很熟,在睡夢裡,她似乎又夢見了“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