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鬍鬚也長了出來,整個人就像個大型的人偶娃娃,空洞破敗。
毛巾的熱氣讓蘇慶長毫無血色的臉多了些鮮活,蘇子曾輕輕地將剃鬚刀抹在了蘇慶長的下巴上。
滑膩的泡沫在手指尖泛起,剃鬚刀刮過時,只留下了些青白色的鬍鬚渣子。
刮好鬍鬚後,蘇慶長的臉看上去恢復了些往日的威嚴,只是在旁端詳著的蘇子曾的臉上,卻毫無生機可言。
得到了有罪答辯的通知後,蘇子曾的感覺很糟。常玫是代替蘇慶長或者該說是代替整個蘇氏出席這場審判的。有罪答辯,也就意味著,她必須面臨監禁,短則三四年,多則十餘年的監禁。
“爸,你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蘇氏現在很需要你。”蘇子曾的手指不知所措地絞在了一起,她已經很努力了,可是這樣的開局,讓她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勇氣,全都崩踏了。
從警方那邊得知,關於這一次的開庭通知,是議會施壓下做出來的,。費父在暗中使了手腳,他真的想置蘇氏與死地。
如果蘇慶長清醒著,他絕不會讓費父的奸計得逞,可是現在面對蘇慶長的只有蘇子曾而已。
王秘書死了,常玫也被關押著,蘇子曾想著明天就要開始的審判,心裡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蘇慶長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平平直直的臉,像是戴了面具一樣。
“子曾,你在啊?”言無徐一身的亮色走了進了,她只是往病床上瞄了一眼,就高聲說道。“真是太糟了,法院也太不公平了。”從她嘴裡脫出來的話,沒帶丁點同情味。
“我都不忍心去聽審了。可是我作為蘇氏的秘書長,不出席又怕別人搬弄是非,你知道的。現在那些媒體天天都在醫院外。警察局外盯梢,我們出入都得小心些,”言無徐摸出了面化妝鏡,檢視著臉上的妝容有沒有化開,這該死的天氣。
“知道媒體盯得緊,你就不該開了加長的賓利四處走動,”蘇子曾冷笑了一聲,看著言無徐依舊是一身闊太的裝扮。別說費氏暗中動的那些手腳。言無徐事先並不知情。
言無徐也不理會蘇子曾的嘲諷,走到了病榻旁的血壓心跳儀器上看了一圈,她巴不得那些不時跳動下的數字全都靜止了下來。“慶長最近的氣色好像不錯。”
言無徐的手指探到了蘇慶長的臉上,用了甲面碰了碰。感覺到他的鬍鬚根有些扎手,就連忙收了回來。
蘇子曾看了看時間,她不想看著言無徐的假面孔,心裡盤算著要再去警察局一趟,將明天的開庭事宜再確認一遍。
明天,她必須以現任蘇氏代表的身份出席,和常池一樣,她都必須出庭作證。
“子曾,我看趁著慶長還算精神,我們將遺囑的事商量下,”言無徐瞄了蘇子曾一眼,她覺得費清說得也沒錯,現在蘇氏還沒倒,趁早撈點油水是對的,其他書友正在看:。
“爸又還沒有死,更何況他現在這副樣子,怎麼立遺囑,”蘇子曾忍不住站了起來,她對言無徐的厭惡已經到了極點,連跟她站在了同一個房間裡,都覺得難以忍受。
“難道他一天不醒,蘇家就一天。。。”言無徐的眼珠轉了轉,從蘇子曾的那個方向看過去,言無徐的眼珠全沒了,只剩了片眼白。
“他不會死,蘇家也不會垮,這點不用你操心,”蘇子曾按下了呼叫鈴,讓護士過來照看著蘇慶長,她沒必要再和言無徐多費口舌。
“子曾,那我們就先將遺囑的事丟到一旁,我手頭現在有筆大買賣,你出些錢,我們也多個賺錢的門路,”言無徐見蘇子曾不同意,也沒強著再要求,有死皮賴臉地討起了錢來。
“我手頭沒錢,”蘇子曾又用力按了按呼叫鈴。
“你怎麼會沒錢,蘇氏的那些錢還有你的那些首飾,”言無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