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打算用剪掉長髮來祭奠或遺忘什麼,就是覺得煩悶無比,從也沒覺得留長髮有什麼好,過去是在執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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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江南出車禍
星期天回家,又被叨唸上次相親未遂的糗事,正巧本家的一個親戚去家裡坐客,自打過了二十七歲還嫁不出去,江南就已經不太習慣見七大姑八大姨了,更何況是現在,果然在廚房門口聽到那人問江媽媽:“家裡有個大齡女兒嫁不出去,是不是愁死了?”江媽媽笑笑,沒說什麼。江南一個頭兩個大,硬著頭皮吃完一頓飯,推說有事要處理,匆匆離開了。
回去時路過書店,順便去買幾本書。靜不下心來,覺得心煩意亂,隨意翻了幾下又放回去,轉身出了書店。
車子開到永城路上,記起前走不遠有一家糕點店,江媽媽每次去看她總會帶一些過去,味道不錯。江南意欲打到路邊停下,踩了幾次剎車,車速不減。她握著方向盤的手掌不斷收緊,心下慌然,再試幾次確定剎車失靈。牽一制百,竟連其他零件也隨之故障,車子如脫韁的野馬,再不受掌控向路邊的草坪直衝過去,車子就以一個持平又毀滅的速度橫衝直撞,江南嚇得驚叫,透過擋風玻璃看到一株大樹急速同她拉緊,“砰”一聲響動,天旋地轉,有溫熱的液體從上而下迷漫雙眸,說不出哪裡疼,全身的骨頭都像散了架,大半個身體被卡住,動彈不得。腦袋越來越重,江南聽到自己喘息寧重。
電話就在手邊,鈴聲響徹,聲聲不息,江南伸手去夠,像努力抓緊一根救命稻草,試了幾次徒勞,再想伸長一些,疼痛直達四肢百胲。三番兩次,便連眼睛都睜不開了。電話依舊響著,江南咬緊牙關在一陣大力的撕扯中向前,指捎撈到一點兒,再向前,終於攥入掌中,卻已疼出一腦門的汗。恍惚看到一個名字,悠悠在頭腦中炸開。唇齒開合,轉眼黑暗來襲,鋪天蓋地。
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江媽媽守在一旁掉眼淚。不斷怨懟:“你說她一個小姑娘,那時候找個安穩的工作多好,就你非蠱惑她去當什麼律師,現在好了吧。”
關於江南工作這事江爸爸早就後悔了,他一直覺得江南大把的年紀嫁不出去就是被這個職業所害。如今又出了這種事,江爸爸別提多晦澀。重重的嘆口氣,又不想江媽媽擔心。
“到底是怎麼回事還不知道呢,別往不好處想,普通的事故也說不定。”
江媽媽哼了聲:“南南開車又不快,以前什麼時候出過這種事情?”
江南醒來時就聽到這樣的抱怨,喉嚨乾澀,叫了一聲:“媽。”
江媽媽和江爸爸立刻圍上來,問她:“南南,你醒了?哪裡不舒服?”
江南的身體動不了,像被大卡車輾壓過似的疼。頭也疼得厲害,伸手去碰,被江媽媽一下拉住。
“別動,你的頭受傷了,醫生說是輕微腦震盪。”
江南怔了下,想起之前發生的禍事,當時以為自己就要死了,沒想到還能活著,真是三生有幸。
“媽,我暈迷多久了?”
江媽媽心疼得直抹眼淚:“十幾個小時了,嚇死我們了。不僅腦震盪,肋骨有兩根裂開了,不過幸好沒斷,得養一段時間能好了。你說,怎麼那麼不小心,你跟媽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至於什麼事,江南自然心知肚名,可她不能跟爸媽說,否則他們非得擔心死不可。而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