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重看看進出的人員有什麼古怪。還有,再去酒店房間看一次,裡面是否有可能藏匿一個成年人的地方。等我這邊的事結束了,再過去看一次。”
他交代的這幾句都很有必要,江南記在心裡,直接過去了。
前後幾天的監控都調了出來,江南反覆看過並沒有看出什麼破綻,每天定時的客房打掃,問過了,都是本酒店的工作人員,其中並沒有不妥。
為此江南還刻意叫來客房打掃的人問過。工作人員稱他們樓層清潔分佈很明確,每天都是按時打掃,案發那幾天一切照常,其間沒有不相關的人進入,因為是酒店裡的高階客房,這一點在管理上有更為嚴格的規定。
江南長時間從事這一行業早有了一定的敏銳性,在酒店員工的言辭和表情中沒有看出問題。
仔細記錄筆錄之後,在經理的帶領下她又去案發現場看了一下,案情發生的時間有點兒久了,又已經結案。因為發生那樣的事,客房雖然一直空著,沒有客人入住,但格局重新整改過,連之前的裝飾風格據說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只從外圍表象來看,想發現什麼簡直天方夜譚。
從客房出來,江南一陣洩氣。是她太天真了,既然是嫁禍於人,又豈能隨隨便便任人輕易瞧出破綻。
第三人一定存在,卻做得天衣無縫,讓人束手無策。
跟酒店的高管聊過幾句後從酒店出來,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經快中午了。有未接電話,翻開來看,是紀夢溪打來的。
江南又給他回過去。
“學長,你的案子審完了?”
“嗯。”紀夢溪在開車,一手按緊鬆懈的耳機問她:“結果怎麼樣?”
江南坐在酒店前若大的噴水池邊,連嘆氣的力氣都沒有了。耳畔只有嘩啦啦迴圈往復的水聲,吵雜的撞擊出銀白如玉的水花,連空氣的溫度都驟然降下幾度。江南穿了長袖的真絲襯衣,還是感覺出微微的冷意。像牙齒打顫:“一絲破綻都沒有,幾天前的監控我都仔細看過了,很正常。”
紀夢溪默了一下。
“等我。”
江南沒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不一會兒的功夫紀夢溪就已經站到眼前了。江南站起身,像沒想到他的到來,睜大眼睛看著他,眼睛明亮清澈,望著他的時候像很無助。
她這個樣子讓紀夢溪裡心裡泛起波瀾,以前的江南就愛這麼軟軟的看他,生氣的時候會,委屈的時候會,甚至高興的時候也會,只是其中的光彩不同。但不論是哪一種,紀夢溪都完全沒有抵抗力。便不得不提到他愛上她的初衷,就源於這麼一個無辜又明亮的眼神,她和同學在校園餐廳裡一邊端著盤子一邊打鬧,結果不小心撞到了他,一碗湯全潑到了他一塵不染的白色襯衣上。紀夢溪有輕微潔癖,不悅的皺起眉,再一抬頭就看到江南筆直的站到他面前,語氣歉然,眼神裡卻全不是那個抱歉的人該有的模樣。
“學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紀夢溪盯著她,看到她幾乎是隱匿著笑意的大眼睛,興味盎然。覺得她整個人都閃閃的發著光的。即便校園餐廳內有晌午璀璨的日光,還是在她的面前通通失了光彩,他一時間就很心動。
“你認識我?”
江南抬頭,怎麼可能不認識,t大的人即便不認識校長,也得認識紀夢溪,否則就是老土就是沒有見識,是要被時代的浪潮淘汰的。她是認識他,可她不認識他身上的衫衣,以為普通店裡買來的。
就很豪爽的說:“學長,襯衣錢我賠你。”
紀夢溪若有所思:“好啊。”
第二天一下課從教室裡出來,就看到江南站在走廊上等他。看到他出來很欣喜,就像眾裡尋他千百度,可算是找到了。拿著五十塊錢遞他手裡。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