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涼嘴硬:“誰說我很開心了?”
江南只是笑,並不揭穿他。
秦涼臉紅了一下,想起換下的衣服還扔在浴室裡,扭過頭:“你用我爸爸的浴室吧,別用我的。”
江南不理會他,已經進了他的房間直往浴室去。
秦涼發現這個女人其實就看著乖巧,長的跟個好孩子似的。其實遠沒有笑笑聽話服帖。若他喊一嗓子,不許鍾笑進他的房間,鍾笑怎麼也是不敢的。可江南完全不把他當一回事,她最擅長的似乎就是拿別人的話當耳旁風。迷迷糊糊的,哪有點兒女孩子的樣子。
而秦涼卻又像拿她很沒辦法。
才見幾面,就已經對他大呼小叫,指使他做這做那了。
“秦涼,我忘記拿家居服了,在我的包裡,你幫我拿進來。”
秦涼冷冷的站在那裡,忘著自己大敞的房門,聽著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小眉毛擰緊。不想管她的,下了樓還是自動去幫她找衣服。
離正揚早到一點兒,沒多久叢錦也過來了。
問他:“這次怎麼這麼快?”
“從酒店直接過來的,離這裡很近。”
叢錦瞭然;“有時間帶我去參觀一下。”
離正揚笑了笑:“同行勿進,這個道理你不懂?”
叢錦看著他:“那我花錢去入住,這樣總可以了吧?”
離正揚靠到椅背上。
“別啊,回頭我還得給你報了,多麻煩。”
相處這麼一段時間,總算說了句討叢錦歡心的話。就連叢錦都覺得很不容易,按理說就是如此,男女朋友在一起,已經奔著談婚論嫁去了,就不該將彼此分得過份的清。
其實叢錦一直後悔當初給離正揚打的那一通電話,說兩個人結婚宛如商業夥伴的事。後來便覺得離正揚就是為了貫徹執行那套方針政策來的。
難得有個愉快的夜晚,壓下情緒,不想其他。問他:“生日宴上可以帶著你的好朋友一起來。聽說你的好哥們不少,正好手上也有漂亮的單身姐妹,興許能給你的朋友介紹。”
離正揚鉤起嘴角,提醒她:“我這群朋友可沒個善類,你要是不怕你的小姐妹們養入虎口,儘管放馬過來。”
叢錦笑了一下,搖搖頭:“那還是算了。”
然後問他:“你該見過我的父母吧?”
離正揚淡淡的眯起眸子;“見過,而且算得上熟悉。”都是s城的相關產業,平時少往來不了,而且各種各樣的場合,就算一點兒不曾打過交道的,也都混個臉熟。不過對叢家卻真的不算了解,甚至不知道他們有個女兒留洋國外。想起來,問她:“你們叢家後來搬來s城的吧?以前只是產業在這裡?”
這樣一深究,才想起來,上初中乃至高中的時候,還不曾聽過叢家。後來從國外一回來,在哪一個商業應酬上便有人給他介紹從老爺子,也就是叢錦的父親。
先點過餐,叢錦手裡仍舊握著那個透明的杯子,完美的女人細節之處也不放過,鮮紅的指甲油,難得的卻不豔俗。
燈光並不明快,很有格調的暗色,小提琴優雅的樂聲緩緩流淌。
叢錦臉上的笑意還沒怎麼變,只是眼神明顯和之前不同。
離正揚細細的去看了,覺得是種很複雜的光色,宛如悲情。在叢錦這樣耀眼的人身上出現,總覺得不合適宜。
聽她說起來:“我們家的確是後來才搬過來的,我沒跟你說過,我的家庭情況且些複雜。其實我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我當年就是因為這個才出國的,走的時候傷心欲絕,是打算一輩子不再回來的。”
離正揚安靜聽著並不摻言,做個安份守已的聽眾。
叢錦仍舊溫溫的笑著,就像那些事到如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