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將皮扔給他。
問他:“不回家?”
離宗政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送朋友。”
秦暖又要罵他:“花花公子。”
看他懶洋洋的掂著外套出去,那背景修長挺拔,哪裡像個十五六歲的青蔥少年。走在整個校園中都是格調出眾的,即便都穿著校服,那種如海淹,如火吞的氣勢,秦暖自己走在裡面,都覺得渺小到微不可尋。只要離宗政走在其中,卻仍能一眼看到。覺得他可真是強大……
嚴絲合縫的白色襯衣,領口永遠平整乾淨,以她的身高最方便的就是看到那裡,再一抬眼,便是他修剪利落的齊耳短髮,連耳朵上面的弧度都看得清。他的髮質很好,柔順蓬鬆的一頭髮線。
跟哥哥秦涼一樣講究,他們兩個出入的理髮店,數來數去就那兩家。信得著的理髮師,更是少之又少。
只有保姆在家,秦秋彥帶江南出去旅遊了。又是江南臨時起議,這麼大的人了,不定性起來像個孩子,秦秋彥也肯縱容她。
保姆報備過兩人的行程,又說:“大少爺打來電話,說他今晚回來,不過會很晚。”
她說的是秦涼。
秦暖說了聲:“知道了,宗政可能也要晚回來,我們先吃飯吧。”
晚上秦暖洗過澡,靜下心做習題的時候,聽到上樓的聲音。
她開門去看。是離宗政。
“是你啊?”
離宗政眯起眼睛,懶洋洋:“那還有誰?”
“我以為我哥呢,他今晚說要回來。”
離宗政看了她一眼,直接回房間。
秦暖碰到難解的題,拿去問離宗政。
敲了兩下房門,直接推門進去。
離宗政正在換衣服,剛脫下襯襯扔到床上。
回過頭瞪她;“我讓你進了嗎?挺大個姑娘怎麼隨便進男生的房間。”
秦暖也有些尷尬,視線閃躲,搖了搖手中的習題冊:“來問你幾個題,想破腦子也想不出答案了。”
離宗政已經扯過睡衣套在身上,示意她到桌子前坐。
“就你那破腦子……”
走過來,才低下頭問她:“哪道?”
接著冷下臉,靠到桌沿上:“你什麼時候能長腦子?回去穿件衣服。”
秦暖之前洗過澡,又是酷暑的盛夏,穿一件緞子的睡衣,黑色的吊帶設計,露出一大片光滑的肩膀,淨美白皙,宛如珍珠眩目耀眼。胸前一片春光,若隱若現。
離得這樣近,她身上散著沐浴露和洗髮水的香甜之氣。離宗政薄唇抿緊,竟像有些不敢看她,提醒她去穿件外套過來。
秦暖嘟嘟囔囔的懶得動彈,一家人有什麼?他不是弟弟麼。
沒走幾步,看到他床上換下的襯衣,撈過來直接穿在身上,又坐回來。
“可以了吧?讓你講幾道題,怎麼那麼多事啊?”
離宗政無可奈何嘆氣,問她:“哪道?”
秦暖指給他。
離宗政修長的手指按在題目下方讀了一遍,馬上就能有思路,彎下身邊畫圖邊給她講解。
額髮半垂,間歇性停頓一下,悠悠的轉著筆,問她:“聽懂了麼?”
秦暖盯著他手指上不停旋轉的圓珠筆,那麼靈活,又疾又快。
她腦子就更加不好使了,嗡嗡的響。
離宗政抬手彈她的腦袋:“又跑神?有沒有在聽?”
秦暖抽過他手裡的筆:“你能不能安靜一下,讓我好好想想。”
數道題目講吓來,她已經困了,掩著手打哈欠。
離宗政說:“回去睡吧,明天再講,我去洗澡。”
秦暖困得睜不開眼,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