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秦涼都不可思議,離宗政竟敢說男人喜歡飽滿的。
即便上到四十四樓也不一定次次都能看到秦涼,要看他的心情好不好。如果那一天的工作上不順利,或者心情煩躁,連林向雨都不敢往前湊,離得遠遠的,見黃豆豆上來,就朝她示意,好像總裁辦公室是危險重地。
黃豆豆不怎麼怕他,聽聞不是焦頭爛額的大事時,就會探頭探腦的開門進去。
揚起大大的笑:“秦涼哥哥。”
外人都說黃豆豆跟秦涼的感情比秦暖跟秦涼的感情還要好,更像一對兄妹。
哪裡是這樣,只是黃豆豆比較厚臉皮而已。不像秦暖,一覺得秦涼無趣,就想走人了。只有她,面對不苟言笑的秦涼,即便一整天一句話都不說,也不會覺得厭倦。彷彿可以永遠不知倦怠的喜歡他。
黃豆豆一直這樣覺得。
所以,無論他是冷言還是冷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黃豆豆通通不怕。
你問她疼麼?她目光堅定的搖搖頭,不疼,起碼她不覺得。
秦涼多數會不理她,只把她當成一個瘋丫頭任她在眼前又吵又鬧。反正沒有辦法,就算現在將人送回去,過不了多久她還會膩上來。
這種反覆的事情做了太多年頭,無濟於事,秦涼也懶得再驅逐她。視而不見,閉起耳朵,無論黃豆豆說她考了第幾名,要報什麼學校,說他跟哪個女明星不合適……他通通聽不進心裡去,黃豆豆坐在那裡就像一隻永遠無傷大雅的蒼蠅。
只是秦涼那種潔癖男,也休想近他的身。就那麼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足以將人耗到筋疲力盡。
天雷滾滾,很快下起傾盆大雨。一滴一滴的打下來,打到黃豆豆的天靈蓋上,才覺清明瞭一些。
下了很長時間的雨,全身都冷透了。從地上爬起來,試了兩次,一雙腿麻木地站不起身。怨不得別人,秦涼就是那樣的一個人,他不接納的東西,便是連微薄的希冀都不會給。是她不知好歹,陷入遐想……
手臂一下被人摻上,是打著傘的林向雨。
只剩嘆氣的份:“傻丫頭,秦涼平時說你腦子有問題,可不是還真有問題麼。”
當晚高燒不止,夜裡不停的說夢話。折騰了整整一夜,天邊魚肚泛白的時候燒才褪下來。叢瑤心疼得直掉眼淚。
醒過來了狀態也不是很好,總算高考結束了,否則一切都要遭透了。
黃宇悶聲想了一夜,早上撫著黃豆豆的額髮,本來挺漂亮的一個小姑娘,臉色蒼白,宛如透明瞭起來,一點兒生機都沒有了。
“聽爸爸的話,去國外唸書吧,換一個環境,再回來會發現一切都不一樣了。”
這件事他不止一次的跟她說,每次都被黃豆豆毫不猶豫的否決掉。有的時候人堅守的是一種信仰,再貧瘠則不能捨棄。
在黃豆豆眼裡對秦涼就是那樣。
這一次只說:“我想一想。”
林向雨這幾天上班一直帶著情緒,秦涼說什麼她也愛理不理,公事公辦,除此之外就很不耐煩。
秦涼這一刻清淨下來,曲指叩了叩桌面,好整以暇:“說說吧,你鬧什麼情緒?有跨國集團挖角,還是永新待遇不好,工資不高?”
林向雨本來要出去了,既然他問起了。她轉過頭來反問他:“你怎麼不問我,這幾天豆豆有沒有來找過你,是不是每天過來都被我攔下了,是不是那丫頭高考結束了,是不是考得很好……”發現要問的實在太多,她頓了下,緩緩說:“你不會連她高三畢業都不知道吧?不知道她多大了,也不知道她今年高考?她來不來這裡,對你來說根本無關緊要是不是?”
秦涼桃花眸子淡淡眯起,對林向雨一連串的發問似有不耐。
連發音都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