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插滿暗器的馬車,往小院奔跑。
車廂裡魏紫魏紅莫風一致臉朝外,不敢吭聲。
別人不知道,他們還能不瞭解?
主子身上的怒火已經快要燃燒到極致。
誰吭聲誰死。
「為什麼回來?」看著靠坐車壁的少女,風青柏問。
聲音淡淡的,平直得沒有一絲起伏,狹長眼眸如被點了濃墨,黑得看不出深淺。
柳玉笙此時已經緩過神來了,有了說笑的力氣跟心情,歪著腦袋朝男子抿嘴一笑,「我厲不厲害?」
風青柏唇角緊抿,心中怒火衝突無門,看著她猶不知死活的樣子,簡直不知該拿她怎麼辦。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我不是每次都能保你能逃走,萬一……」
「就算有萬一,我也不能丟下你不管啊。」女子依舊歪著腦袋,「你能為我們捨命,我為什麼不敢助你脫險?」
她當然怕死,誰不怕?可是事到臨頭的時候,你會做出什麼反應有時候你自己都不知道。
就如她,現在回想起來也很佩服自己,真孤勇。
風青柏撐在身體兩側的手顫抖,越顫越厲害,最後得藉由死死扣住車座的實木板,才能剋制自己快要失控的慾念。
她說就算有萬一,我也不能丟下你不管啊,說得那麼理所當然,那麼理直氣壯。
那一瞬間,他想抱她,抱得死死的。
他真的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當胸腔裡燃燒到極致的怒火變成想要佔有的瘋狂,他該怎麼辦?
胸口劇烈起伏,木板已經快被他扣得碎裂,風青柏閉上眼睛,咬牙,「柳玉笙,你別招我。」
他的聲音很低,低得幾乎讓人聽不見。
柳玉笙疑惑皺眉,她聽到他叫她名字了,後面那句是什麼?
「風青柏,你剛說什麼?」他都叫她名字了,她也叫他名字不算唐突吧。
她的聲音像是一個開關,開啟了他眼睛裡嚴絲合縫的門,他豁然張開眼睛,直直凝著她,然後,緩緩笑起來。
那雙狹長鳳眸裡,清潤淡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沉洶湧的風暴,濃烈又危險。
此刻的風青柏,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還是那張臉,還是那雙眼睛,然褪去了清風朗月的外衣,他整個人,充滿了侵略性。
坐在車門口的三人,已經渾身僵硬,死死壓抑呼吸,試圖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說,你很厲害。」男子薄唇輕啟,聲音透著不明意味。
柳玉笙吁了一口氣,嗔他,「那你幹嘛突然變這樣,嚇我一大跳!」
「你害怕?」
「當然怕啊,像變了個人似的,眼睛死盯著我,看仇人一樣。」
「……」風青柏抬手,用力壓了壓眉心,感覺一陣無力。
她說他看她像看仇人?
手放下,眼眸裡的洶湧迅速褪去,重又恢復成往日淡然。
「以後不許這樣。」
「什麼?」柳玉笙有點懵,愣愣看著男子,他又變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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