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吃乾糧,小孩子受不住,這事兒就這樣定了吧,誰不聽話,以後就別來了。”
重華這才皺著眉頭說道:“麻煩。”
一轉身,大步走進廚房裡坐好,擺出架勢等早飯,動作比誰都更迅速。
鍾唯唯牽著又又跟進廚房,在重華對面坐下來,二人面對著面,竟然都是無言以對。
小棠很快做了兩碗熱騰騰的面上來,又又撒嬌:“我要唯姨餵我。”
重華瞪他一眼,又又嚇得眼淚汪汪,一下子縮到鍾唯唯懷裡去。
重華指一指他,他又趕緊坐直了,含著眼淚自己吃麵。
重華抓一個空碗,把自己碗裡的面扒了一半進去,拿一雙筷子,推到鍾唯唯面前,惡聲惡氣:
“弄這麼多,是想撐死我麼?誰的丫頭乾的誰負責,吃掉!”
鍾唯唯抿抿唇,接過筷子,聽話地吃麵。
吃了幾口,實在吃不下去,就想放碗,對上重華兇狠又帶著幾分期盼的眼神,就咬著牙,繼續吃。
“鍾唯唯,有本事你別死!”
重華見她吃完了面,低頭三兩口把自己碗裡的面吃光,一手抱起又又,斜瞅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走得格外瀟灑利落,都沒有多看鐘唯唯一眼的。
鍾唯唯心裡不是滋味兒,覺得自己真心賤,一邊要把人推開,一邊還眼紅吃醋心酸他沒有多看自己兩眼。
分明很想去送人,卻又不敢去,將死之人,能奢望什麼呢?
她坐在凳子上,靜靜地等待重華離開。
卻聽重華在門口惡聲惡氣地道:“客人要走了,主人躲在屋裡裝死,這是待客之道嗎?”
他一直都在等她送他呢。
鍾唯唯忍不住勾起唇角,走出去,扶著門框:“一路平安。”
重華站在晨曦裡注視著她,突然把又又放下去,大步走上前,一把扣住她的後腦,狠狠吻了上去。
“哎呀娘……”小棠趕緊捂住又又的眼睛,背轉過身去。
鍾唯唯被動地抓著重華的衣服,被動地回應他的熱情,二人唇舌相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分明只是一瞬間,卻彷彿過了一輩子那麼久,重華終於鬆開鍾唯唯。
他眼睛閃閃發亮,表情卻兇兇地瞪著她,低聲威脅:“給我小心點!不然我揍你。”
不等鍾唯唯回答,他就轉身往何蓑衣的房間走去。
何蓑衣靠在床頭髮怔,見重華進來,就揮手讓夏梔和李藥師出去。
指一指凳子,請重華坐:“請陛下恕罪,草民傷重,不能行禮恭迎。”
“少來這一套!”
重華在他床前坐下,壓低聲音:“我知道大師兄是聰明人,臉厚心黑手辣,少有人能敵。不過我要告訴你,你我之間的事,總把阿唯扯進來不地道。
既然她必須要留在這裡養病,那我就讓她留下來,但你要小心了,別讓我抓住你的小辮子。”
何蓑衣鎮定地道:“草民不太明白陛下的意思。”
重華道:“我沒有你以為的那麼傻,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我會查個水落石出,到底是誰下的手,為什麼下手,我都會查出來。”
何蓑衣輕笑一聲:“既然如此,陛下何不殺了我?一了百了,大家都清淨了。”
重華沉默許久,道:“我的確想過弄死你,誠如你無數次想弄死我一樣。之所以留著你,不過是因為怕阿唯傷心,怕我走後,沒有人照顧她……”
何蓑衣冷哼一聲,他之所以留著這個傻蛋,也不過是因為怕鍾唯唯傷心而已。
重華有些得意:“你贏不了我的。”
鹿死誰手未必可知。
何蓑衣挑一挑眉:“天色不早,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