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二人你問我答,配合得十分默契,氣氛非常友好,禾苗不停地誇讚軍醫醫術高明,救了她的命。
軍醫誇她英勇能幹,處理得非常及時。
沒人提到許南,許南鬱悶地轉身走了出去。
此時暴風雪已經停了,只有星星點點的碎雪粒子落下來,樹林裡一片靜謐。
他深呼吸,愜意地捶捶自己的肩膀,覺得終於可以鬆一口氣。
將士們圍攏過來:“何校尉怎樣了?”
他說:“醒了。”
副將走過來,宣佈一個不幸的訊息:“沒追上那些逃走的靖中人,他們很狡猾。”
他們那天抓到一個活口,活口吃不住嚴刑,向他們提到了此次行動的主導者靖中前皇太女魏紫昭。
關於魏紫昭的事情,許南有所耳聞,卻因不是同一年代的人,他並不是很清楚這個人。
他沉吟片刻,道:“兵分兩路,一隊護送何校尉回去,一隊隨我前行,探查申國使團和劉瑩等人的去向。”
將士們有條不紊地忙碌起來,一會兒工夫就已經收拾妥當,整裝待發。
“嗝……”禾苗喝下一大碗滾燙的米粥,忍不住打了個響亮的飽嗝,抬眼看到許南進來,也不覺得丟人,和他說道:“米粥熬得不錯,要不要來一碗?”
許南沒應和她的話,淡淡地說:“你回虎賁城,我去探查申國使團和劉瑩等人的去向。”
若不是遇上暴風雪,早就該核查此事了,許南的動向是分內之事。
禾苗蹙著眉頭問他:“你覺得這件事怎麼樣?”
許南道:“一切皆有可能。說說你的想法,畢竟整件事中,你經歷得最多。”
禾苗道:“靖中人知道虎賁軍的存在不奇怪,我們能向他們派出探子,他們同樣也能。但他們知道我在繪製交通圖,並且知道我會出來,並設了這樣一個圈套等著我,那就很奇怪了。”
倘若劉瑩沒有出賣叛變,那麼,他們的身邊一定有內奸。
這個內奸才是最危險的,必須抓出來,不然永無寧日。
許南道:“這個內奸交給你抓。”
“我傷成這種樣子也不讓人休息。”禾苗小聲地抱怨了一句,問道:“將軍為何來得這麼快?”
許南面無表情:“因為想出來透透氣,打點野味熏製了好過年。”
明顯就是假話。
禾苗有些生氣,卻無可奈何。
姓許的一貫不討喜,本來他救了她的命,她很感激他,也在趁機和他緩和關係了,他偏要這麼討人嫌。
她笑笑:“將軍高興就好。”
這是什麼意思?
許南又不懂了,總覺得禾苗此刻的表情十分莫測高深。
不過,她為什麼不高興,他也是知道的。
是因為他沒有說實話,但是讓他怎麼說呢?
講因為夜觀天象,發現暴風雪即將降臨。
再講因為在虎賁城周邊抓到一個靖中的探子,覺得靖中人似乎有大陰謀,擔心她,所以帶人追了上來?
他才和她表白過沒多久,而且被無情地拒絕了。
他才不要再回到那種尷尬的境地,就這樣比較好。
許南命令禾苗:“回去以後把這次的事寫個摺子報上去,再給閩侯寫一封信,告訴他,此次事件,策劃者是魏紫昭。”
禾苗不知道魏紫昭:“是我爹的仇人嗎?”
許南想起閩侯那些光輝事蹟,意味深長地說:“對,非常非常老的舊仇人。”差一點就成老情人了。
禾苗未能體會他這種更深層次的意味,嘆口氣:“他們什麼時候才能不坑我啊。”
上次她娘給她瘋狂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