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貴的首飾和榮耀的身份,就能讓她滿意。
她說他不愛她,那要怎樣才算是愛呢?怎樣才能讓她滿意?
因為呂娉婷嗎?不是,她對呂娉婷多有讚許,並無嫉恨。
秋袤惆悵著,心事重重地離開。
在下人眼裡,卻是侯爺越來越嚴肅了,沒有夫人和藹可親,好可怕。
秋袤在書房裡反覆揣摩了很久,越想越覺得危機重重,他變著法子地討好兩個孩子,趴在地上陪他們玩遊戲。
姚靜寧並不阻止,由著他去。
他的行為極大地取悅了兩個孩子,姐弟倆很快愛上了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連糖也願意分他半顆。
秋袤受寵若驚,更加珍惜這幸福,他抱著鍾一,小心套取小魚的話:“你們娘會不會不要你們?”
小魚很肯定地說:“不會。阿孃即便不要爹爹也不會不要我們。”
吐血!秋袤好心塞,強顏歡笑:“阿孃說的?”
小魚把一顆糖塞到他嘴裡,撒嬌:“不想講。”
秋袤心情很沉重,覺得賊精賊精的大女兒一定知道點什麼,然而無論怎樣套話逼問,小魚都不肯多說一個字。
他怕小魚去姚靜寧那裡漏了風聲,又許下若干諾言才封住了女兒的嘴。
姚靜寧在翻看家中賬冊,突然覺得身後有異,回頭一瞅,只見秋袤站在窗外盯著她看,一臉的欲言又止。
她微笑:“有什麼事嗎?”
難道沒有事就不能過來看她嗎?秋袤走進去,想和她搭訕。
姚靜寧卻已經低下頭打算盤了:“是下人伺候得不好嗎?是不是你的被子薄了?你才回來,理應擺幾桌請一請親戚好友同僚什麼的,感謝他們對咱們的照料。你哪天有空?我來安排。”
“並不是這些原因。”秋袤接過算盤,打得叮噹響。
“那是什麼?”
“沒有什麼。”
“那你隨意,我要做事了。”姚靜寧聽說他沒事,立刻把心思收回來,專心專意核賬,問管事:“這個月為何多了一百兩的支出?用到什麼地方去了?”
秋袤被晾在一旁,瞬間覺得生無可戀。
他說不上姚靜寧哪裡不好,她把他和孩子,還有這個家照顧得無微不至,對他基本上有求必應,但他就是覺得少了點什麼,讓人不安。
他決定入宮求見皇后娘娘。
鍾唯唯耐心地聽他說完始末,笑了一聲:“原來是這樣的。”
秋袤很好學:“請阿姐教我。”
鍾唯唯道:“你別急。”回頭低聲吩咐小棠幾句,小棠曖昧地看了秋袤一眼,轉身離開。
鍾唯唯談天說地,就是不給秋袤解說這件事的關鍵。
秋袤急得百爪撓心之際,小棠領著呂娉婷進來了。
鍾唯唯停下來,含笑說道:“你把她領回去吧。”
秋袤大吃一驚:“什麼?”
鍾唯唯輕描淡寫地說:“你們從前有情,我都知道。此一時彼一時,她雖不能為妾,但跟在你身邊是可以的,我相信她不會害你。”
呂娉婷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秋袤皺眉道:“阿姐!”
鍾唯唯止住他:“我給你一刻鐘,你仔細想想,想好了再開口,一旦你拒絕,我便要把她嫁出去。你不用擔心阿寧,我會和她說,她會答應的。”
雖說罪奴不能為人妻妾,但鍾唯唯是皇后,她只要開了口,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呂娉婷輕輕顫抖著,咬緊嘴唇。
她自知自己那天做的事情很冒險,若是姚靜寧受不住刺激,很可能就會流產出大事。
不論她的初衷是什麼,這都犯了皇后娘娘的大忌。